一句:“好的。”
行。
“那,那,”蔣朝朝要進入最最重要的正題了:“你對我,不對,你對扁扁老師了解有多少?”
向野想了想:“施辭說了多少我就了解多少。”
蔣朝朝有點緊張了:“施辭說了多少?”
向野:“說你畫畫很厲害,她很喜歡你。”
蔣朝朝咽了咽口水:“那她有說,我是畫什麼的嗎?”
向野:“沒有。”
蔣朝朝又問:“你知道我這個是小號嗎?”
向野:“現在才知道。”
蔣朝朝鬆了一口氣,他覺得施辭確實應該也不會告訴向野,她平常都在看些什麼東西吧。
還好他小號隻是用來玩的,沒有扁扁老師的任何營業微博。
但蔣朝朝還是要問:“那你,會去搜我嗎?”
向野回答很快:“不會。”
蔣朝朝啊了聲:“真的啊,你不好奇我嗎?”
向野說:“好奇。”
蔣朝朝:“那為什麼啊?”
向野:“我怕你掛我電話。”
蔣朝朝笑了起來:“那可不是掛電話這麼簡單了。”
向野也笑了:“我等你什麼時候想給我看了,再給我看。”
蔣朝朝:“好咯。”
蔣朝朝想了想又問:“我要是一直都不給你看呢?”
向野:“那我就一直不看。”
蔣朝朝再次:“好咯。”
哇。
太舒服了這段對話。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什麼掛不掛電話的問題,向野的表現是在告訴蔣朝朝,我不懂,但我尊重你。
而我關注你,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已經認出你了,我不想瞞著你。
那些關於蔣朝朝家庭的對話,那些關於蔣朝朝不想浮出水麵的扁扁老師,向野給的每句話,都是最優解。
蔣朝朝覺得自己該克製點的。
但此刻他的理性在眼睜睜地看著感性的自己,逐漸上頭。
很可怕,他想擁有某種與向野有關的親密關係。
“開心了嗎?”向野在那邊問。
真的克製不了。
甚至還嘴硬起來了:“我什麼時候不開心了。”
向野失笑:“好。”
蔣朝朝:“哼。”
向野:“好~”
又是這樣,又是剛剛恰好的波浪號。
蔣朝朝腦袋軟趴趴地靠著枕頭。
向野又道:“你嚇我一跳。”
蔣朝朝:“怎麼啦?”
向野:“我以為你生氣了。”
蔣朝朝說:“你怕我生氣啊?”
說完他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於是不等向野說話,他立馬又補上:“我生什麼氣啊,你又沒做錯什麼,你還給我買醜鴨子,還請我吃燒烤,還給我買雙皮奶。”
說到這兒,蔣朝朝自己都笑了。
“那個,”蔣朝朝說:“我明天請你吃飯吧。”
向野:“突然請我吃飯。”
蔣朝朝:“那你有空嗎?”
向野:“明天不太有,明天我要去B市。”
蔣朝朝啊了聲:“什麼時候回來啊?”
向野:“明晚就回來。”
“這麼快,”蔣朝朝說:“那什麼時候有空啊,我請你吃飯。”
向野那邊沉默了半秒:“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蔣朝朝:“吃了你這麼多東西嘛,我請回來。”
向野不知道為什麼嗬了聲:“那你等我通知吧。”
蔣朝朝聽後嗬的聲音比向野還大:“嗬!你很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