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愣一愣的。
當然,他也逃不掉被家長詢問是否有對象,並且給他介紹適齡女孩子這一環節,介紹的也還是一開始給蔣朝朝介紹的那幾位。
對於這類好像有kpi的現象,就不展開說說了。
三天下來,蔣朝朝也累了,小朋友們雖然很聽他的話,但畢竟還是小學生,很難能控製得住身體裡的活躍細胞。
所以從音樂博物館回來,蔣朝朝幾乎要癱死在沙發上。
「他們太活潑了,我現在的腦子裡還有他們的聲音」
「老師,這個是什麼樂器啊?」
「老師,你會彈這個嗎?」
蔣朝朝此刻在酒店大堂坐著,小朋友們被家長和章新平帶著去上廁所了。
今天的行程已經結束,他們是下午的車,一會兒他們一起吃個午飯,就可以回A市了。
給向野發完這三條消息的蔣朝朝,手機一鎖,就仰頭閉上了眼睛。
看似休息,好像也沒能真正休息下來,一邊是想到一會兒馬上就要回來的小朋友們,一邊是。
他又想到了向野。
不過這次想到和前兩天的想到都不一樣,他覺得向野這兩天有點怪。
從昨天回酒店開始,向野的話似乎多了起來,問他晚飯吃了什麼,問他晚上有沒有活動,問他今天準備乾什麼,問都有誰一起去音樂博物館,說沒有去過音樂博物館,蔣老師能不能也給我講解講解啊。
蔣老師能不能也給我講解講解啊。
這句話蔣朝朝仿佛能聽到向野的聲音,一種輕輕的,低低的,屬於向野的獨特撒嬌音。
所以早上在博物館時,蔣朝朝在給小朋友們講解“這個樂器是……”的同時,也偷偷按下了給向野的語音條。
畢竟向野不是音樂專業的,蔣朝朝以為在他聽了三四個樂器之後會失去興趣,可沒想到那邊始終保持一開始的活躍,甚至還會提一些蔣朝朝都需要去查閱的問題。
怎麼說呢,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不要臉,但這會兒的蔣朝朝隻能想到一個詞。
黏人。
“笑什麼呢?”
沙發突然陷下去了些,蔣朝朝睜開眼睛,見章新平坐在了旁邊。
隻有他一個人,蔣朝朝往廁所的方向看了眼:“他們呢?”
章新平說:“趙老師說買了些蛋糕,問他們吃不吃,他們就都跑過去了。”
蔣朝朝無奈地笑了聲:“好吧。”
章新平:“小孩子嘛。”
“倒是你。”章新平突然道。
蔣朝朝:“我怎麼了?”
章新平:“你談戀愛了嗎?”
蔣朝朝頓了半秒,喉結也滾動了一下:“沒有啊。”
章新平本隻是隨口一問,但蔣朝朝你:“你很奇怪。”
你很奇怪。
這句話許恒誌也對蔣朝朝說過。
蔣朝朝緩緩坐起來:“我很奇怪嗎?沒有吧。”
章新平笑了起來,眼睛一眯:“真沒談?”
蔣朝朝:“真沒有。”
章新平:“那是有情況吧?”
蔣朝朝噎住了。
章新平眼睛更眯住了,還偏了一下腦袋,指著蔣朝朝。
不等蔣朝朝想好怎麼說,大堂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聲。
他們同時往那邊看去。
“這不是你朋友嗎?”章新平說。
是的,笑的人正是昨天剛見麵的周奇。
他是對著酒店門口笑的,大概是一時沒控製住,笑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地捂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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