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呢……”

他沒有去看自己身上悠馬那雙閃爍著怒意的黑眸,隻是慢悠悠地掃視一圈不知看過多少次的房間陳設。

房間的布置最能體現主人的精神世界。即便是他,房間裡都散落著幾本書籍。

而悠的房間裡卻什麼都沒有。

用來懸掛字畫也好,添置插花瓶也罷的壁龕空空蕩蕩。從小生活到大的房間,卻沒有任何擺設和痕跡,空洞得不可思議。

好像主人下一秒消失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個秘密是——悠不是津島家的人吧。”

“嘖。”果然是這件事。

之前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下,到現在反而有一種“果然是這樣”的輕鬆感。一之瀨悠馬不知為何放鬆了下來,攥著對方衣領的手也緩緩鬆開。

“悠看起來並不緊張呢。”

“算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吧。”一之瀨悠馬沒好氣地說道。

從知道這個身份設定開始,他便猜到這點到最後某一時間點絕對會成為地.雷爆炸。果然,這遊戲套路一點都沒超出他的預期。不過他還是很好奇,“你怎麼發現的?”

“嗯……悠之前也在偷偷打探有關自己的事情吧,還有自己的生母。”

“然而悠的媽媽很久之前就已經去世,這是所有人包括你自己在內都知道的事,可為什麼突然會想起來打聽這件事呢?而且,悠隻找了一段時間便停止了,看起來像是為了確定什麼事情,更準確來說,是在找有關人士。”

“不過你似乎並沒有找到,這反而讓你鬆了一口氣。是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緊張的呢?於是我就猜了一下——”

“「是有關於自己的身世嗎?」”

“保持著這一點的懷疑再去思考,便說得通了。”

實際上,他還稍微用了一些手段,委托外麵的彆人幫忙搜索信息。能和津島家聯姻的家族一定不會是小家族,找起來應該相當方便——到手的信息相當完整,所有的記錄事無巨細,就像有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麵前一樣——太過完美反而更令人覺得不對勁。

“所以你隻是單純憑借推理猜出來的嗎?一般人也不會往那那上麵聯想吧。”一之瀨悠馬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聲音帶上了一絲笑意。

“但是想要左證的話方法也很簡單吧。”

“所以呢?”

一之瀨悠馬把撫在額頭上的手放下,從太宰治開始說話後,他的腦袋便冷靜了下來。

他平靜地盯著太宰治的眼睛,緩緩說道。

“你看起來對家主之位並沒有欲.望——當然這可能隻是你表現出來的假象用來欺騙我的。為什麼沒有告訴家主大人,又為什麼在現在選擇找我攤牌——”

咚!

這回輪到他享受剛剛太宰治的待遇了。他的腦袋狠狠地撞在榻榻米上,磕得後腦袋和肩胛骨生疼。

一之瀨悠馬吃痛得直吸氣,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卻已經被太宰治摁在了地上。

黑發少年的雙膝跪在他的腰間兩側,手臂撐在他臉旁,背對著窗外的月光,那具並不算強壯的身體卻依舊在自己的腦袋上投下一片陰霾。

“——其實,我所說的‘悠不是津島家的人’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哦。”

“……你說什麼?”

“還想要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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