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喂喂,你們這群聽風就是雨的家夥,不要用看渣男的眼神看著我啊!
太宰治還在那邊歡快地煽風點火。
“其實,硬要說的話,那隻小蛞蝓才是第三者呢~”
“誒誒誒?!”
“中也嗎?!看、看不出來啊……”
“真的假的啊!”
“對哦對哦~”
這家夥還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頻頻點頭。
硬了,拳頭真的硬了。
“……根本就沒有那回事!還有你不要再破壞我的風評了啊混蛋!”
暴走之下的一之瀨悠馬表情扭曲。他咬牙切齒地曲起手臂,用手肘狠狠懟了一下身後的太宰治。
那位置正好是之前斷裂尚未完全愈合的肋骨。即便再能忍耐疼痛,在那瞬間太宰治的臉色還是變得煞白,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哼,本能地弓起後背蜷縮起身體。
豆大的冷汗從後頸滲出,打濕裡頭的襯衫。
一之瀨悠馬感受到他身體的微顫,心中一驚。
自己可沒用多大力氣,平時偶爾也會對中也這樣。而對方總是笑稱自己的力氣跟小貓似的,不痛不癢。
怎麼他的反應這麼大。
……難道說太宰治比自己還要弱嗎?
一之瀨悠馬一時間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想要扶起他,卻被太宰順勢重新貼上,像隻沒有骨頭的軟件動物般,將全身重量儘數傾倒在悠馬的身上。
“好痛啊……”
太宰治垂下如鴉羽般烏黑的眼睫毛,鳶眸之中似笑非笑,拖長的尾音卻纏綿又委屈,聽著便讓人心疼憐憫。
“對我溫柔一些吧,悠……”
周圍圍觀的羊群,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感覺痛不欲生。
——所以,我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你這家夥痛還要繼續接著演啊!
一之瀨悠馬臉色驟然一黑,想把這混蛋直接扔地上,結果對方臉色確實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不疑有假。
猶豫後,在這該死的、沒用的良心作祟之下,還是沒讓一之瀨悠馬推開這家夥,而是僵硬地成為對方的人形支架。
“那悠的真愛是太宰咯,怪不得會帶他回羊。中也輸了啊……”
不知道是誰把心中的話說出了口,讓一之瀨悠馬額頭上的青筋蹦了蹦。
“……真愛個屁啊!都跟你們說了沒有那回事。”
見太宰張嘴,這回悠馬學聰明了,黑著臉一巴掌呼在了這麻煩精的嘴上,徹底堵死對方出聲的渠道。
“太宰治你要是再敢說話我真的要把你丟出去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總算安靜下來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精神先崩潰的就要是自己了。
一之瀨悠馬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克製住心中炸裂的情緒,一字一頓地解釋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乾脆承認了自己酒量差酒品爛的臭毛病。
語氣平靜,就跟係統開了強製冷靜似的。
太宰瞥了眼自己壓著的黑發少年,對方麵癱著一張臉,平淡地敘述了昨天晚上的事實真相。
唔,之所以這麼坦誠地承認了,是因為眼神已經死掉了呢。
畢竟與其承認自己亂七八糟的私生活,還是承認自己酒品爛羞恥度來得更小些。
太宰治心中原本的嫉妒之意,也在一之瀨悠馬的解釋之下褪去了些許。即使,他從一開始就猜到了真相原委,隻是吃味於那家夥居然能看到悠醉酒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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