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泄力的意思,一之瀨悠馬當機立斷,猛地拍掉對方的手,往後退去。
“欸~我還沒玩夠呢。”
指尖柔軟的觸感消失,心中湧起一股失落的鬱悶感。五條悟不爽地癟了癟嘴,抗議道。
“足夠了吧!”
一之瀨悠馬還在嘶嘶抽氣,臉頰處火辣辣的燙,跟著了火似的。聽到五條悟居然還不滿足,頓時炸了毛。
——五條悟這家夥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力氣很大喂!
夏油傑瞥了一眼白發同期,對方臉上露出不怎麼滿意的表情;他又扭頭看著一之瀨悠馬,聲音似笑非笑,
“那輪到我了吧。”
臉頰處的疼痛還沒緩過勁來,一之瀨悠馬對上幼馴染那副不容拒絕的眼神,背後有些發麻。
但願賭服輸,自己沒什麼好抗議的。
他再次咬著牙,硬著頭皮把自己的臉湊了上去。
這回,一之瀨悠馬甚至乾脆閉上了眼睛。
夏油傑低頭盯著發小略帶緊張的表情,細長的眸子劃過一道暗光。
悠的臉頰因為剛剛五條悟的動作染上一片淡淡的紅霞,看上去像是夏天熟透的水蜜桃,白中透著粉意。稍微粗暴一些的對待,都會把脆弱的果肉弄爛。
但他還是顫顫巍巍著,把自己乖巧地奉了上來,等待著接下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對待。
“要、要輕一點啊……”
一之瀨悠馬見他遲遲沒有動作,緊閉著眼睛,忍不住小聲叮囑了一句。
微微凸出的喉結本能地上下滾動,深紫色的眸子緊盯著眼前的黑發少年。
骨節分明的手,伸向了黑發少年。
“啪。”
手指與腦門碰撞,發出清亮乾脆一聲。一之瀨悠馬捂住自己的額頭,錯愕地看著夏油傑。
梳著丸子頭的幼馴染還沒收回自己的動作,手依然停在半空中。
夏油傑眯起了狐狸眼,溫柔地笑著。
“這樣就行了。”
還是發小好!
一之瀨悠馬揉了揉自己額頭,對方用的力氣並不大,所以痛感也沒持續多久。不過他的臉頰還是隱隱作痛中。
五條悟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癟了癟嘴。
他把桌麵上的撲克牌攬到一起,嚷嚷著,“喂喂,懲罰結束那就再來一局!”
“不來了!”
“什麼啊,還在記恨剛剛捏你臉的事嗎?那等會兒我讓你捏回來就行了嘛~”
“……笨蛋,不是這樣。”
一之瀨悠馬從座位上站起來。他瞥了一眼車廂窗外,逐漸緩慢下來的沿線風景,最終定格在了上個世紀末複古風的車站內。
少年臉上剛剛那副氣鼓鼓的表情已經被收斂起,恢複平時在陌生人麵前的冷淡與平靜。
他努了努嘴,用下巴指了指車站門口,負責接待與引路的輔助監督。
“到站了。”
“準特級咒靈?”
“是的。不久之前,我們在高遠城附近的山上發現了部分殘穢,經過調查,判定為準特級咒靈……”
輔導監督一邊開車,一邊向他們簡單介紹著任務情況;明明比他們年長,在他們麵前卻顯得畢恭畢敬。
或許是第一次接觸到特級咒術師,說話也十分謹慎。
長野是多山地形,黑色的商務車沿著蜿蜒扭曲的道路開著,偶爾穿過幾個山洞,周圍的光驟然暗了下去,過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