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覺得老子也沒生氣吧。”
一旁的五條悟冷笑著,想再往夏油傑的肚子上來一拳。
不過,一之瀨悠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躲閃到了一旁。
五條悟眨了眨那雙漂亮的藍眸,表情看上可憐巴巴的,似乎在賣萌。
“吶,悠,我可是幫你揍了傑哦。啊,如果你還在生氣的話,我再幫你揍這家夥幾拳怎麼樣?我的拳頭可比你要厲害的多哦,那你不痛不癢的算什麼嘛……”
“……悟,你彆過分。”
“我才不要你幫忙!”
“那你自己來?”
“……那我也不要!”
一之瀨悠馬瞪著眼睛,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
“這件事到此為止好了。”
顯然讓他消氣並沒有那麼簡單。
夏油傑當然明白,畢竟作為那麼多年的幼馴染,對於對方的性格再了解不過了。
這個時候還是順著對方來比較好一點,但他卻真的舍不得悠就這樣從自己眼前離開。
至少……至少像悟說的那樣,稍微留下一天也沒關係吧。
比起此時夏油傑的謹慎,五條悟的聲音顯得更直率多了。
“悠~躲得那麼遠乾什麼!”
“你也彆過來!”
“哈?剛剛又不是我對你出手,要討厭的話就討厭傑一個人好了!”
然而一之瀨悠馬的忍耐心已經快要到達極點,幾乎爆炸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結果就感受到身後有一雙手,不輕不重地搭在了肩膀上。
“該讓我家的孩子回去了吧,東京的咒術師們。”
熟悉的男聲響起,隨著視線看去,一個穿著沙色風衣的黑發青年雙手插兜,言笑晏晏地說道。
然而無論他的聲音聽上去多麼溫柔,那雙鳶眸眼底卻裝著無儘的漆黑與陰冷。
“太宰?”
一之瀨悠馬微微仰頭,聲音中略帶驚訝。
太宰治笑了笑,鳶色的眸子仔細確認著麵前的黑發少年,每一根發絲都不肯放過;青年用手背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少年臉頰的鬢發,再認真地將那縷碎發撩到他的耳後。
動作不緊不慢,仔細又虔誠,隻是看著讓人覺得火大。
觀察敏銳的太宰治自然也看到了悠馬微紅的眼角。他的眼神暗了暗,輕聲問道,
“被欺負了嗎?”
悠馬還沒有回答,隻見夏油傑的臉色一沉,細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陰晴不定的暗芒。
他抬起手,從地底忽然冒出了一個黑色的洞,一隻還算看得過去的咒靈從裡麵鑽出,用老鼠般光溜溜沒有皮毛的尾巴卷起了一之瀨悠馬的身體,想要將對方拽回到身邊。
一之瀨悠馬也感覺到身體似乎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纏上了腰肢和手臂,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著自己;不過那股力量相當溫柔,謹慎著不想要傷害自己。
然而,太宰治鳶眸微微眯起,伸出沒有被繃帶纏繞著的手掌,不輕不重地觸碰了一下咒靈的身體——雖然他並看不見咒靈的模樣,但是憑借著腦袋中的推理,還是能猜測出咒靈七七八八的位置和大小。
老鼠咒靈沒來得及發出哀嚎,便在太宰治的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一之瀨悠馬也感受到自己的腰間纏繞著的透明力量,驟然失蹤不見。
“……沒有咒力,也不是術式,是異能力的效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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