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心中又泄了氣。
幸好姐姐並不在橫濱的那件公寓裡……
他忍不住想道。
太宰治從對方微微抿著唇的微表情中,讀懂了他此時內心的想法,目光更加飄忽了。
……雖然港口mafia如今的勢力範圍隻是盤踞於整個關東,但對於北海道的事情,還是稍稍能插手乾預到一些的。
所以,他用了一些小手段,讓姐姐大人暫時先留在北海道一會兒。
還有一件事情,一之瀨悠馬有些想不通。
“……所以,為什麼要帶我來港口mafia?如果隻是在平行世界看到我的話,沒必要這樣做的吧……”
他小聲嘀咕著。
太宰治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的少年,喉結上下滾動,鳶色的眸子幽深。
一之瀨悠馬感覺自己像是被某種陰冷的食肉動物盯上似的,背後升起一股涼意,全身上下的汗毛幾乎豎起。
……哈,彆忘了。
這家夥可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暗夜世界的絕對帝王。
那條紅色的圍巾很長,像是一條掛在男人肩膀上的血色河流,仿佛不斷往地麵低落著猩紅的血花。
他瞪大眼睛,警惕地盯著麵前的黑發男人。
然而下一秒,太宰治好像卸下了肩膀上所肩負著的一切不知名的責任與事務,小心翼翼地抬起了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蹭了蹭。
“……我隻是在嫉妒那個家夥。”
……嫉妒?
哈?為什麼?
一之瀨悠馬愈發不理解了。
然而麵前的黑發男人卻歪了歪腦袋,海藻般漆黑微卷的短發垂在那張蒼白的臉上,像是畫卷上蠱惑人心的精怪,讓人呼吸一窒。
“吶,悠……留下來陪陪我吧。”
他像是在懇求著什麼,可憐又卑微。
“隻要陪我一段時間就好,馬上,很快的……”
『他的計劃馬上就要到達尾聲了……』
很熟悉的動作。
「太宰治」也朝自己做過這種姿勢,喜歡用臉頰或者下巴蹭蹭自己的手掌,擺出柔軟又無害的模樣。
像是親人的流浪貓,朝著路過的旁人撒嬌。
——但一之瀨悠馬並不知道的是,無論是哪隻太宰治,所謂看上去親人的流浪貓,親近的家夥其實隻有自己一個而已。
然而太宰治比那個年輕的家夥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臉蛋,從哪個角度看上去更為可憐,讓人不由得心軟。
一之瀨悠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又被對方牢牢地桎梏住動物,無法動彈。
好吧。
他不得不承認,對於那個「太宰治」,自己一直感到內疚不安。曾經還能夠安撫自己,不過都是遊戲裡的NPC,不需要對他們投入過多的感情。
但是感情的投入,並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事情。
當他現在發現,那個世界可能也真實存在於某一個平行世界之中時,那股背叛了信賴著自己的弟弟或者友人的罪惡感,像是一座壓倒在胸口的大山,令人難以喘息。
可是他已經再見不到那邊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了。
這股悲傷與罪惡感,便不由自主地轉移到麵前的太宰治身上。
即便明白兩個人並不是同一個人,可那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和性格,還是讓自己眼前的兩個身影不斷重迭。
“好、好吧……我知道了……”
雖然明白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