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W盯著,裴染很放心,手裡拿著牌,低頭就著盤子咬了一口漢堡,覺得味道相當不錯。
她又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口。啤酒也是正經啤酒。
W也在嘗他那杯。
他評價:“真的……很涼。”
現在是冬天,這裡又沒有取暖,啤酒不用冰鎮也是涼的。
W又說:“味道……很刺激,像是有很多根針,順著舌頭爬進了我的核心處理器裡。”
他的感覺敏銳到誇張。
裴染問他:“你覺得好喝嗎?”
W回答:“我覺得,有種特殊的味道,是苦吧?”
他認真地自己解釋:“有苦味是因為啤酒的釀造過程中,加入了一種植物的提取物,是種蕁麻目大麻科葎草屬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叫啤酒花,也叫蛇麻,從它的花序裡提取的成份可以幫助啤酒穩定泡沫,澄清酒液,抗菌防腐,延長保存期,同時也給啤酒帶來了苦味。”
裴染:謝謝你科普啊。
他又說:“但是又有點和壓縮餅乾裡一樣的味道,應該是甜?有甜味是因為麥芽在釀造中產生了糖分。”
他說得對,這杯啤酒的甘甜和苦味交織,清爽可口。
裴染現在覺得,金姐還不如一人給一小杯啤酒,再額外送一大杯水呢,把這酒和水兌在一起,真是暴殄天物。
她在心中警告W:“這回是真的啤酒,會醉的,你抿一點點嘗嘗味道就行了。”
“我明白,”W回答,“即使我的核心處理器不會受酒精影響,超量飲酒也可能會導致各種健康問題,包括但不限於肝臟疾病和心血管問題,所以需要適量。”
他倒是什麼都明白。
裴染在慢悠悠地吃吃喝喝,在腦中聊天,對麵的黑老大一直沒有吭聲。
她又喝了一口啤酒,才抬起頭,誠懇地問黑老大:“這回一千塊,你還敢賭嗎?”
黑老大沒吭聲,是因為真的猶豫了。
裴染深不可測,好像玩不過。
可是無奈周圍看熱鬨的一大圈人全都在起哄,喧鬨聲快把酒吧的天花板掀翻了。
“跟她賭!!”
“怕什麼啊,黑老大你慫不慫?”
“要是我我肯定賭,萬一贏了呢?”
“撞撞運氣嘛!贏了可是一千塊啊!!”
他們說得對,黑老大心想,洛特這種玩法,一半是靠技巧,另一半是靠拿牌的運氣,誰也不知道下一把能拿到什麼牌,沒有人總是運氣爆棚的道理。
他躊躇半晌,終於點頭了,“我賭。”
這回他打起了全部精神,專心在手裡的牌上,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裴染倒是一丁點心思都沒用在牌上。
她正在問W:“你覺得頭暈嗎?”
“並不覺得,放心。”W說,“裴染,出一個十。”
裴染甩出一張十,“嘗兩口就行了,彆再碰了,我還指
望你打牌呢。”()
W?“?絶???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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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染簡簡單單地,又贏了。
金姐沒有把她那份錢和贏到的分成收回去,反而問裴染:“還要再加碼嗎?”
裴染還沒說話,黑老大就狠了狠心,從口袋裡又掏出錢,數出十張綠票,“我們再賭一千。”
結果他毫不意外地又輸了。
那遝鈔票和它的同伴一樣,從他麵前順溜地挪到裴染麵前,就像在給裴染送錢。
黑老大輸多了,就有點急眼。這時候走的話,今天晚上輸掉的錢就真沒了,可是不走的話,又確實玩不過。
他坐在那裡,在周圍吵鬨的起哄聲中糾結了好半天,糾結到裴染快把一個漢堡啃完了,才開口。
他說:“我們這回賭個大的,三千塊,怎麼樣?”
正忙著喝啤酒順氣的裴染抬起頭,訝異:“啊?”
她這種反應,讓黑老大更有信心了,“你不敢?”
裴染默了默。
這輩子真沒見過這麼上趕著送錢的。
轉眼又贏了。這回還是三千塊。
黑老大終於識時務了,雖然輸得臉色發白,還是站了起來,“今天點太背,真不玩了。”
大冤種走了,裴染環顧四周,四處尋找小怨種:“誰還想來?”
牌桌旁邊圍著的一大群人都在互相推推搡搡。
“你來一把唄?你平時打牌挺厲害的。”
“我不行,你來你來。”
“我哪行,還是你來。”
裴染鼓勵他們,“這樣,押多少都可以,一兩百也行,無論你們押多少,我押雙倍,怎麼樣?”
輸的話輸一百,贏的話卻能贏兩百,聽起來非常劃算,輸兩局贏一局都是不賠不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真有人在對麵坐下了,是個留著一把大胡子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賭了一百。
裴染指揮W:“這回一定要輸。”
總是贏,魚就不上鉤了。
大胡子的牌技很不怎麼樣,還不如黑老大。
要輸,還要輸得不著痕跡,不能讓圍觀的人看出來,W費了半天的勁,好不容易才合情合理地輸了。
大胡子見好就收,拿了兩百塊就起身不玩了。
受到他贏錢的鼓舞,接著陸陸續續又來了好幾撥人。
實力懸殊,牌局完全在W的掌控中,來回輸輸贏贏的,裴染麵前的那堆鈔票卻在靜悄悄地變多。
裴染還想繼續賺錢,可惜沒有新的冤大頭了。
沒人再下場,看熱鬨的人散去,裴染點了一遍桌上的鈔票,把金姐那一千塊本金還給她,又把贏的錢分了三成給她,自己還有四千多。
裴染把厚厚的一遝鈔票塞進口袋裡,端起剩下的半杯啤酒。
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是一文不名,用罐頭換酒的窮光蛋,隻不過打了一會兒牌,突然就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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