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醫生給及川徹消腫冰敷按摩的時候,去藥房拿藥的岩泉一也回來了,看著及川徹疼得齜牙咧嘴,他直接把手裡的藥丟在了及川徹懷裡。

“你能不能好好注意你的手和腳,好歹是個運動員,天天管著黑子,然後自己不注意?”

“岩泉前輩說得對。”黑子點頭。

“以後嚴格按照教練的排表訓練,彆隨便加訓,聽到沒!”岩泉一對著及川徹指指點點。

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幼馴染真的是讓他操碎了心。

“岩泉前輩說得太對了。”黑子繼續點頭。

還沒等及川徹抗議,岩泉一就扭頭一臉凶惡地盯上了黑子:“還有你!上回手還沒好全就跑去訓練,是想氣死阿渡嗎?”

黑子不出聲了。

及川徹也不喊疼了,有人跟他一起被罵就好。

在岩泉一的強烈要求下,黑子去一樓推了個租借的輪椅過來,讓及川徹體會了一把坐輪椅的體驗。

及川徹看著推輪椅的岩泉一,一點底氣都沒有的抗議:“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隻是扭到了腳,不是截肢了。”

“啊?”岩泉一看過來。

那眼神大有種你敢抗議就自己爬回去的意思在。

及川徹閉上了嘴。

三人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迎麵撞上了送傷員過來的女排主將淺上忍,而對方身邊還跟著個他們都很熟悉的人。

“淺上前輩,京穀君。”作為唯一的一年級,黑子率先打了招呼。

“岩泉前輩,黑子同學。”京穀賢太郎點頭示意。

非常自然地跳過了及川徹。

“好久不見。”淺上對著黑子揮了揮手,隨後看向坐輪椅的及川徹:“及川君?這是怎麼了?摔斷腿了?”

及川徹捂住了臉:“把腳崴了。”

“小心些啊,我們家的自由人接球把胳膊撞脫臼了……”淺上忍也是唉聲歎氣。

現在想想哭成那個樣子的小自由人她都覺得心疼,估計這一回沒有兩個月是好不了了,不知道能不能趕上IH預選賽。

不過女排那邊新山女子是斷崖層次的強大,她們確實是沒多少戲。

但即使是這樣,她們也要去努力爭取。

畢竟……

不到最後一刻,誰又能知道會不會出現奇跡?

岩泉一看向京穀賢太郎:“京穀,周五下午有學校過來打訓練賽,你要來嗎?”

看了一眼坐輪椅滿臉麻木的及川徹,京穀猶豫片刻。

“岩泉前輩和黑子同學上場嗎?”

岩泉一點點頭:“當然,這次主要讓一二年級們磨合一下,我和鬆川鎮場子。”

“那我去吧。”京穀賢太郎點點頭。

反正及川徹受傷肯定是上不了,二年級的二傳是誰來著?

忘記了。

“另外有空記得回來訓練,彆沒事兒總麻煩淺上同學。”岩

泉一苦口婆心。

京穀賢太郎和上一屆的鬨得很僵,導致後來一直沒有回來參加訓練。

他也相當戒備及川徹,同時和同屆的也處的不好……

現在看起來倒是和黑子關係還可以?

京穀對著岩泉一行了個禮,沒有回應岩泉一的話,隨後就跟著淺上忍去看那個已經在急診處理的女排自由人了。

“你和他認識?”岩泉一有些意外。

畢竟京穀把整個排球部的人幾乎都得罪了個遍,感覺也不像是會主動和黑子交流的樣子。

黑子簡單解釋了一下:“之前有段時間會在女排那邊練習發球,給京穀君托過幾球。”

連帶著桃井和綠間都和淺上前輩混熟了。

岩泉一輕輕鬆了一口氣。

這是個好的開始,京穀和這屆一年級沒怎麼接觸過,說不定也能和睦相處……大概吧。

“小哲似乎很擅長處理那些刺頭。”被京穀無視的及川徹有些生氣,但也更意外黑子居然和對方關係不錯。

也是,好像目前他還沒見過和黑子關係不好的,不論是影山還是京穀都能和他說上兩句話。

“啊,這個啊……”黑子思索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比較熟練吧。”

嗯,熟練。

岩泉一盯著黑子看了半天,對他以前的隊友提出深深地質疑。

“京穀和我以前的一個同學有些像,不過那個人要比他惡劣一萬倍。”黑子回憶了一下。

那個人也是天才,但也是徹頭徹尾的爛人,和京穀完全不一樣。

京穀……或許隻是性格比較尖銳而已。

岩泉一有些頭疼:“周五的訓練賽把花卷換下來吧,讓京穀上去練練手。”

金田一和國見有過針對影山飛雄的前科,雖然誰都不占理,但做過就是做過。

他很擔心在他畢業之後京穀就再也不會來社團了,回頭先給那兩個人打打預防針吧。

及川徹也讚同:“嗯,IH的時候應該可以讓他換國見。”

京穀不服管教,但確實是個可用的人才。

如同野獸一般的犀利,這就是京穀賢太郎特有的才能。

一柄……屬於青葉城西的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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