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聚精會神盯著影山飛雄的托球。
老實說他並沒有看出什麼大問題,手部的姿勢,手指、手掌的形態、甚至是球本身為了能夠走出一個驟降的拋物線的旋轉……其實都沒有大問題。
可能隻是熟練度還不太夠,每次的落點都與預定的位置差了一些。
這種托球確實如同及川徹所說,幾l乎是“奇跡”,所以不成功倒也正常。
影山放在場邊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黑子在影山的默許下翻出了那部手機,來電顯示是烏養教練。
把手中的球抱在懷裡,影山從黑子手裡接過了自己的手機。
還沒等他出聲詢問教練有什麼事情,那邊就傳來一聲大喊:“影山!你現在在哪兒L?!”
“我在青葉城西的體育館……”
電話對麵原本很急的聲音忽然頓了一下,隔著電話黑子都能感受到烏養教練有點懵的狀態。
“哈???”
影山眨眨眼:“不,日向不是說想要進行空中作戰嗎?及川前輩說讓我改托球的方式,給日向留出反應的空檔,我現在正在練……”
他身後看不見的地方,及川徹默默對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烏養係心原本著急忙慌想去找影山的腳步停了下來,隨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行,你繼續練吧,我就是問問。”
掛掉了電話,烏養係心直接原地蹲下,感覺自己有些沒臉見人。
他好歹也是個二傳,還是影山現在的教練。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居然直到自己的爺爺提醒才領悟,而隔壁的及川徹居然能直接給影山指出問題。
他這個教練當得……隻能說當局者迷吧。
連不管什麼快攻本質都是快攻的道理都沒反應過來,被爺爺教訓一頓也是活該。
“行了,繼續。”及川徹雙手抱在胸前,示意影山繼續練。
今天是青城的休息日,他自己可完全沒準備上手。
這麼想著,他直接搬了個凳子坐著隨手給影山丟球。然後看影山都托完之後再回來把排球一個一個撿回來,重新返回框裡。
練習了有大概一個小時,黑子忽然看向及川徹:“及川前輩,我好奇一個點。”
及川徹歪頭:“怎麼了?”
“為什麼要打瓶子呢?需要瞄準的是半空中的擊球點吧。”黑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畢竟不是專業的二傳,也不清楚影山平時是怎麼連托球的。
但他知道,如果球路是拋物線,哪怕用旋轉使排球在經過最高點後驟降,最終的球路也不會是完全垂直落下來的。
——打地麵上的固定點其實更難吧。
及川徹沉默了,影山飛雄也沉默了。
“小飛雄。”及川一臉嚴肅地看向影山。
“及川前輩。”影山不由得立正站好。
及川做出沉思的樣子:“你是笨蛋嗎?”
完全沒反應過來的影山:“嗯?”
黑子側目:“笨蛋是及川前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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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幾l天也沒來?”看著空空的體育館,田中滿頭都是問號。
一年級下課比較早,所以一般來說日向和影山是來得最早的。
這幾l天日向都會先過來進行部活,等結束後由烏養教練帶著去鄉下找老烏養教練。
影山倒好,每天雷打不動中午去教室找菅原孝支請假,一請就是快一周,期間都沒在部裡見到他的人。
日向抱著排球站在邊上,一句話都沒說。
穀地仁花站在他身邊,滿臉都是緊張。
雖然日向這幾l天看起來狀態還行,但她就是莫名能感覺到日向心情不是很好。
自從日向和影山吵完那一架,影山就再也沒有來過部裡。
要不是菅原孝支每天都能收到影山親自去遞的假條,大家還以為影山已經氣到不想來了。
菅原孝支擺擺手,安撫著眾人:“放心放心,我昨天去看了一眼,他的訓練還挺順利的,隻是最近再被人壓榨啦……”
“而且影山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跟隊訓練,容易互相破壞訓練的節奏,等咱們去東京的時候就好了。”
月島出聲問道:“所以王者最近又在修煉什麼?打算變回獨//裁者嗎?”
菅原孝支臉上揚起欣慰又無奈的笑容:“不,倒不如說恰恰相反。”
“他現在在為了烏野給彆人擦地板撿球呢。”
“哈?”月島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
王者怎麼可能屈尊去給彆人擦地板撿球啊,這說得是彆人吧。
青城的體育館中正在進行隊內的內戰訓練賽,一邊是及川徹帶的正選,另一邊是矢巾秀帶的替補隊伍。
而此時被烏野眾人討論的影山飛雄同學正在旁邊勤懇撿球,同時仔仔細細觀察著青城的打法。
“鬆川前輩,剛剛岩泉前輩那個快攻借手是怎麼操作的?”抱著排球走回來,影山問向正選候場區的鬆田一靜。
鬆川一靜直接回答道:“應該是及川用了一點暗示性的東西,同時托球的球速被相對應放慢了一些。”
“導致攔網員過早起跳,從而給攻手創造借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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