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和晝神在看台找位置坐好的時候,下麵的第二局已經開始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宮城這邊沒有保持上一局的陣型,而是將副攻的月島換成了日向。
“嗯?那個10號不是主攻嗎?”星海滿頭問號,他記得非常清楚,幾個小時前宮城的那場比賽10號是打得主攻位。
旁邊的晝神幸郎翻著從隔壁東京隊那邊借來的選手名錄:“不,那個10號好像在自己的學校就是副攻來著。”
“那種快攻確實在副攻位置上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吧。”
“不過……”晝神看向場中的及川徹,“那個托球及川前輩沒問題嗎?”
“及川前輩應該不行吧,”宮侑輕輕說著,“讓我來肯定沒問題,但及川前輩本身就不太擅長那種比較刁鑽的技術。”
“沒有那種快攻的話,10號也沒有辦法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角名坐在椅子上,略有些無精打采的感覺。
宮侑點點頭,認同角名的觀點。
但他緊接著就注意到了宮城那邊的站位相當奇怪:“宮城這個初始站位是在做什麼?”
場中宮城後排目前是岩泉及川和黑子,作為二傳的及川並沒有控製自己的站位,而是大大方方站在後排,像個超級顯眼的靶子。
不僅僅看台上眾人看不懂宮城的站位,對麵的京都眾人也看不懂。
京都那邊的二傳近藤發球,他側頭看及川徹看了半天,總覺得裡麵似乎有什麼坑在等著他跳。
但時間也經不起他再猶豫了,既然二傳都在那裡當靶子了,他沒有道理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機會。
一記強發從近藤手中打出,直接砸向及川徹在的位置,但過於謹慎的他並沒有打出更沉的發球。
及川徹沒有絲毫停步,直接衝向前排自己的位置作勢準備托球。
另一邊的黑子距離稍遠,但還是魚躍過來將這球穩穩接了起來。
近藤滿頭問號。
那個站位有什麼意義嗎?甚至耽誤自由人的正常接球。
及川徹側頭看了一眼京都那邊的防守配置,抬手將球給向了已經移動到二號標誌杆附近的牛島若利。
遠山和青葉的攔網同時追過來,但最終隻是一觸而已。
“碰到了!救球!”
牛島回到自己位置準備防守,而及川徹依然在前排一動沒動。
遠山的快攻同樣很迅速,但有了防備的的前排幾人根本沒有放他過去。
大平和牛島聯手非常完美的封死了遠山半數以上的球路,逼著他隻能向岩泉那個方向扣斜線。
岩泉下手將球穩穩墊起,給到進攻線附近。
候場區的月島看向影山:“剛剛及川前輩給日向臨時突擊的暗號,他真的能記住嗎?”
之前菅原的戰術手勢日向記了好久好久都沒記下來。
“不知道,但應該沒問題的。”影山回道。
因為是及川徹自己去記了之前日向背過的所有戰術手勢,而另一種情況下,及川給的戰術指示就是……
沒有指示。
當及川徹沒有進行任何暗示的時候,就代表日向可以像他在烏野的時候一樣自主發揮。
在牛島從中路移動向四號位的時候,網前的日向也從四號位迅速衝向二號位的標誌杆附近。
他整個人在一瞬間如同一道橘色的閃電般根本看不清。
遠山平介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後排岩泉一接球後給的雖然是中路,但卻不是及川徹,而是比及川的位置更靠後一些。
而那個位置……正好是自由人後排起跳的地方。
橘色在眼前閃過。
下一秒,擊球的聲音已經在眾人耳中響起。
砰的一聲輕響如同驚雷般炸開。
在場邊的裁判都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排球已經砸在了京都隊場中。
看台上瞬間沸騰起來:“出現了!10號奇跡一般的快攻!”
遠山後退一步:“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呢!”
他就說一開始宮城的站位怎麼那麼奇怪!
及川徹哼哼一笑,滿臉都是陰謀得逞的得意感:“本來打算一開始就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們二傳發球不到位。”
本來還滿臉和氣的近藤瞬間怒了:“哈?及川你說什麼呢?有本事對著我的發球再說一遍!”
看台上的宮侑滿臉寫著震撼:“假的吧,剛剛托球的是誰?”
阿蘭相當老實地回答道:“是黑子。”
“不不不,他什麼時候學的托球?”宮侑走到欄杆旁邊,盯著和日向擊掌的黑子,臉上滿是不解。
阿蘭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前集訓的時候不是找你們這些二傳問過嗎?”
當時教的最起勁的就是宮侑本人啊,連發球都教了不少。
宮侑當然記得。
但他在意的點是那個托球本身,影山那個托球有多刁鑽他是清楚的,在他記憶中遠遠不是黑子能夠做到的……
不,也說不定。
在集訓的時候黑子手上有傷,托球用得都是單手,而他單手都能做到那種程度,現在雙手還真的有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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