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意眯起眼笑了笑,夾了口菜塞進嘴裡,裝出一副無所謂模樣:“那你就去上唄,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梁聽敘隻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看我乾什麼,快吃飯吧,快到上課時間了。”按以往他上課的時間算,梁聽敘吃完飯就得收拾出門了。

梁聽敘點頭,收回視線,夾菜前一秒,又突然望向盛意:“你……”

戛然而止。

盛意遲遲等不來下一句。

他乾笑兩聲問道:“怎麼了,要說什麼,怎麼支支吾吾的,不會是又吃到什麼過敏的東西了吧。”笑容從他臉上消失,盛意成功把自己嚇得不輕。

“沒有,沒事。”梁聽敘把話咽了回去,埋頭吃飯。

盛意也心照不宣地沒有追問。

臨行前,梁聽敘欲言又止,走兩步便回過頭來看他,又似乎想到什麼,吐了口氣扭回頭去繼續往外走,躊躇半天,直到盛意催他要遲到了,才終於出了門。

門關上。

偌大的房子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安靜得不行。

盛意挪著腳步走到沙發邊上,呈大字形“嘭”的一聲往下躺,失神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思緒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

今天天氣不錯,七月近八月的天氣很熱,但好在今天不悶,但是梁聽敘這一路過去也得流不少汗了。

下午給他做點冰飲料吧,正好給他回來喝。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將沒有芒果的水果冰沙倒進給梁聽敘準備的吸管杯裡了。

盛意:“啊,等他回來就凍太久,不好喝了。”

要不。

給他送過去吧。

盛意摩挲著杯子想。

再度回神時,他已經裝好袋子,換完衣服走到家門口了。

玄關的鏡子映出他有些愣怔的臉,他想像往常一樣揚起一個微笑,卻隻是扯動嘴角的肌肉,揚了一個尷尬的笑臉。

盛意將袋子放在玄關架子上,抬手猛拍了拍自己的臉,攥緊雙拳。

平時活潑的盛意哪裡去了!你怎麼可以被這點小事擊倒!

噢,好像不是小事。

“我隻是去給他送水,順便看看他們上課,畢竟也是我之前上課的地方,看看而已。”盛意自言自語著,戴上透氣口罩,套上鞋子出門。

等到了琴行門口,袋子裡放的冰塊已經儘數融化。

門口似乎換了新的保安,不認得他,把他攔在了外麵:“是家人嗎?不好意思,裡麵在上課,現在還不能進去,感謝配合。”

盛意舉了舉手裡的袋子:“我給我哥送水,袋子裡冰塊都快化完了,我放完就出來。”

保安大哥慷慨伸手:“我幫你拿給他,叫什麼名,哪個班的?”

盛意執意自己拿進去,但還是敵不過保安大哥的要求,隻好乖乖將袋子遞給保安,說了梁聽敘的名。

折回走了幾步路,盛意往琴行旁的巷子裡一拐,上了旁邊居民樓的樓頂。

琴行開在熱鬨步行街邊上,周圍滿是高低不等的居民樓。

他不曾偷過懶,也不曾找借口磨蹭,但同班同學卻計謀百出。

比如,上個一小時的廁所,鬨個驟然的肚疼,什麼方法都有。

最離譜的無非是從窗台跑到隔壁居民樓樓頂了。

他之前待過的鋼琴班在五樓,正好和居民樓頂樓一個樓層。

盛意趴在頂樓邊緣牆上,隻露出個腦袋聽著老師滔滔不絕地講著重點。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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