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前車之鑒,盛意不打算接話,自顧自從包裡抽出歌詞譜來,準備開嗓子唱歌。
徐文彬還在說話:“唉,意哥,沒事的,就隻是彈錯個音,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呢,雖然你失敗地彈錯了一個音,但你失敗得很成功啊。”
薑澈正調試著貝斯的音呢,被徐文彬念得煩了,放下貝斯上來就抓住徐文彬的領子往後拖:“彆天天說你那些爛梗了好嗎爛梗王子,人家剛學的電吉他,現在他的part已經練熟了,哥們,你還沒練順。”
“說……說話歸說話,彆扯我領子。”徐文彬狂拍打著薑澈拽著他的手。
盛意無奈歎了口氣。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徐文彬剛見麵時,甚至是剛組樂隊那會兒看起來那麼正經的一個人,熟起來會那麼跳脫。
一轉頭就看見路枝正站在梁聽敘旁邊,眯著眼睛看著薑澈他們笑。
演奏了三四遍,加上徐文彬敲鼓敲著敲著就突然加了個速,即興一回下來,比三四回都累。
當然徐文彬也少不了挨他們一頓罵。
臨近回家,一行人一拍即合,準備換個場地吃個飯,剛搭電梯到樓下,悶了一下午的天空終於陰沉了下來,眨眼間潵起了瓢潑大雨。
五個人站在大廈一樓麵麵相覷。
徐文彬發愁:“這雨怎麼下得這麼臨時,晚上回不去咋辦。”
立馬挨了薑澈一記手刀:“還怎麼辦,要不是閒得沒事非搗亂,我們也不會多彈一遍。”
路枝:“澈澈,你家不是在這附近嗎?”
薑澈:“是沒錯,這雨太大了,等雨小點兒,先去我家吧,來我家吃飯,晚上雨就停了,送你們回去,你倆怎麼說?”
盛意和梁聽敘都沒吱聲。
薑澈蹙眉回頭看,一個發著呆,一個看著另一個發呆。
薑澈抬手在盛意跟前一揮,“喂”了一聲。
盛意回過神來,將左手往身後藏了藏。
手犯疼後,每逢下雨天,總是會暗暗地抽,今天雨下這麼大,手有些疼得過分厲害了。
盛意:“我等雨小點,打車回去。”
薑澈:“可你周末來我們家不是落東西了嗎?這兩天我也忘記給你了,正巧去我家吃頓飯,我拿給你吧。”
盛意笑笑:“明天再拿給我吧,不跑這一趟。”
薑澈又問起梁聽敘,梁聽敘也不打算去薑澈家,“我們往裡麵走點吧,外麵很濕。”
找了塊有空調、沒那麼潮濕的地方,盛意的手總算好多了。
“不疼了?”梁聽敘問。
“嗯,不疼了。”他轉了轉手腕。
雨還在潑,沒有稍歇的趨勢。
薑澈和徐文彬又在鬥嘴,路枝看著他們眯著眼笑,時不時出聲說兩句。
盛意和梁聽敘單獨站在一邊,靠著牆不作聲。
潮氣還是透過冰冷的牆滲進來了,剛剛消停沒一會兒的手又開始疼了起來。
正式表演的時候,手抽疼了怎麼辦。
盛意懊惱。
雖然他們和他說過很多次,有主音吉他在,他就算不彈也沒關係,手腕不舒服了就停,但唱歌不能停。
像是因為他的手傷,整個樂隊給他開特權,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不被期待。
“盛意。”梁聽敘突然喊他。
盛意還以為心裡想的被梁聽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