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分分走母親給他指的路,成為一位鋼琴家。

不管能不能超過那個人,至少順了母親的心。

可他手受傷了,幾乎一輩子和鋼琴家無緣了,機緣巧合下又接觸了樂隊,止不住的欲望從心底滋長,順著心臟向上攀,直至盈滿他的身體各處,不留一絲空隙。

意圖切斷免不了一場剝離血肉的疼痛。

盛鳶彆過頭去,頭疼般抬手扶住了額頭,嘴抿著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盛鳶輕聲說:“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反駁媽媽的話的。”

一陣窒息感襲來。

盛意沒有說話,也沒有退讓。

換作往常,他可能很快就道歉了。

但這次他沒有。

這樣做換來的下場便是被盛鳶關在家裡,禁止出門,連上課都不給他上。

學校那邊盛鳶幫請了假,找來老師給他上課,沒收了他一切電子設備,告訴他,什麼時候想清楚,什麼時候回去上課。

從沒和母親鬨過這麼大,盛意也倔得不行,半句好聽話不願說,甚至成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等梁聽敘發現聯係不上盛意時,是第二天放學。

他給盛意發了近一天的信息都沒有人回,問薑澈,薑澈也不清楚,她和盛意不是一個班。

問了盛意同學後,薑澈在群裡發:

醬:[他同學說他請假了,今天沒來,怎麼回事,沒來也得回消息啊,至少告訴我們怎麼了,這樣子樂隊還怎麼練習,過不久又有演出了]

l:[用什麼請的假]

醬:[病假]

bingo:[盛哥他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l:[我去他家看看]

梁聽敘按響盛意家的門鈴,將一大袋子水果遞給盛鳶,試探問道:“盛意還好嗎?”

盛鳶笑笑:“他好著呢,不用擔心,你怎麼來了聽敘。”

梁聽敘:“我聽他同學說,他生病了,來看看他。”

盛鳶接水果的手一頓。

梁聽敘繼續說:“阿姨,我能上去看看他嗎?”

盛鳶沉默了很久才說:“可能不大方便,怕你也被傳染。”

梁聽敘:“我就在門口和他說說話。”

盛鳶沒再說什麼,默許了。

梁聽敘換了鞋,上樓行至盛意門前,先是貼在門上聽了好一會兒動靜,沒聽見什麼聲音,才抬手敲敲門,說道:“盛意?你還好嗎?”

裡麵還是沒有動靜。

梁聽敘又敲了敲門,裡麵跟死寂一樣,什麼聲音都沒有。

盛鳶:“他可能睡著了,聽敘,你明天也還要上學呢吧,今晚要不然在這裡住下吧。”

梁聽敘沒回話,又敲了敲門,低聲說:“盛意,你在嗎?有事可以和我說。”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房間裡扔到了門上,發出一陣輕響。

盛意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悶悶的:“沒事,你們先練習,我過幾天再去。”

後麵無論梁聽敘再怎麼敲門,盛意都不回話了。

梁聽敘隻好作罷。

拒絕了盛鳶的挽留,梁聽敘走出門時,盛鳶突然拉住他說:“聽敘,阿姨問你,盛意組的那個什麼樂隊,你在不在裡麵?”

猜想被證實,梁聽敘頓時屏住呼吸,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

盛鳶:“盛意的手還受著-->>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