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第二日清晨,啞仆送來早膳。

五人都差不多,除此外,擺在薑遺光麵前的還多了一份栗子糕。

薑遺光慢慢吃完了,那盤糕點甜得他喉嚨有些不舒服,但他依舊露出了有些高興的神情,就好像他真的很愛那盤栗子糕一般。

三日時間過去,和來時一般,蒙了眼坐在馬車裡往外走。薑遺光這回收斂許多去聽,卻發覺路線和來時又不一樣了,繞了路走。

他照舊記在心底。

該怎麼畫下來?

一舉一動皆有人監視,房間裡的筆墨都有數,即便想偷偷記下後毀了恐怕也不行。那群近衛一定會想辦法找出他究竟用紙寫了什麼需要銷毀的東西。

回到莊子上已是未時。

薑遺光直接叫住一個莊子上的仆從,問:“我可以進京城去嗎?”

那仆從被他叫住,立刻恭敬道:“小公子想去隨時可以,隻消說一聲,某立刻去背馬。”

薑遺光說:“那我能問其他人的消息嗎?我想找一個叫淩燭的人。”

仆從笑道:“原來小公子想和那位淩公子見麵?某這就去安排,給淩家下個帖子。就是不知用誰的名兒?”

薑遺光:“用我的就可以,我過一會兒寫份拜帖,麻煩你們送過去。”

他說這話時,沒有刻意避開其他人。

他想儘快畫出路線圖來。

岑筠雖受騰山所托,可他這幾日一直忙著鑽研,把那件事丟在了腦後。現在看薑遺光竟當著他們的麵就要去邀約那個淩燭,頓時有些惱怒。

仆從退下後,岑筠露出一個笑,問:“善多?真想不到你竟和人有約。”

任槐沒當回事,說:“京城繁華,去了好好散散心。”

岑筠更生氣了。

第51章

薑遺光盯著他看一會兒, 問:“你生氣了?”

他想不出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這一問倒讓岑筠愣了一下。

是了,他有什麼好氣的?

薑遺光是他什麼人?才認識不到一周,即便他同為寒門,可不代表他就一定要和自己等人是同一條心。

岑筠很快反應過來, 笑道:“怎麼會?我隻是有點驚訝, 你們怎麼不聲不響地就認識了。”

薑遺光不知信沒信, 什麼也沒說,隻笑了笑,仍舊很有禮貌地同他們道彆, 往裡走了。

任槐一拍岑筠肩膀,和曾綬一塊兒走了。

他走遠了還回頭看一眼,那兩人在後麵不知聊什麼,心裡覺得好笑。

岑筠想當領頭羊,也該看看他領的是不是羊再說。就那小子隨手剜彆人眼睛的狠勁兒, 他一不夠狠二沒情分,怎麼壓得住?

清明已過,路邊柳樹下還能看見燒過紙錢後的殘餘灰燼。莊子上的人對他們突然離開什麼也沒說,仍舊熱情地問候。

薑遺光果真寫了拜帖, 正讓一個侍從要送去, 又憶起趙鼠兒說過的話,又把往外走的侍從叫住了。

“我可以習武嗎?聽說莊子上有老兵, 不知能否請他們傳授一二。”

那侍從回過來上下打量他幾眼,笑道:“當然可以,小公子稍坐, 等會兒自有人來。”

“多謝。”

過不久, 有個新的麵生的侍從低眉進來,請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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