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銀寬裕,應當不是。”

九公子道:“在這兒胡猜也是無用,還是去尋一尋。”

他也一晚沒睡,精神還好,叫了小二打水來洗把臉後,去縣衙尋人了。

黎恪和黎三娘亦各自托了人去尋,三人分散開。

離客棧不遠的巷中,住了一對貧寒夫妻,至今無子。

今日,他們家門又被一男子急匆匆敲開。

女子見到門外來人就想把門關上,孰料那男人一用力擠進來,嘴裡還不乾不淨:“嫂嫂怎麼一見我就關門?可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趁我大哥不在家中偷人了?”

女子氣的臉通紅,用力啐他一口:“淨胡說八道,你又來作甚?你大哥說了再不借錢了。”

男人嬉皮笑臉,一臉無賴相往裡走,女子扯不住他,又怕被人看見同他拉拉扯扯,連忙去把門關了,指著他鼻子罵:“你個潑皮無賴,還想作甚?今日你大哥也在,讓他同你說道說道。”

男子道:“大哥在正好,我還怕他不在呢。”

正巧門裡走出個男人,見著他便露出怒容:“我和你已經分家了,你來做什麼?又是來借錢的話還是走吧,我們沒錢。”

弟弟一聽就不高興了,板著臉直接往屋裡闖:“說什麼沒錢?你不就是不想幫扶我嗎?娘死的時候你還說會照顧我呢。”

男子沒扯住他,他這兄弟本就生得高大壯實,他又體弱,叫他衝進了裡屋去。

妻子當時就哭了出來,兩人都攔不住,攔得急了,被他狠狠一掙甩在地上,暈頭轉向好半晌,半天沒坐起來。

再看時,他已把能得用的東西都收拾了個包裹,扛著大步出門去。屋裡已是如狂風過境般,沒個好下腳處。

男人爬過去抱了妻子哭:“都是我沒用,叫那個禍害纏上,還連累了你。”

夫妻二人抱頭痛哭。

再說那弟弟,自小失了父母,被兄長養大,兄長忙著掙錢補貼家用,管束不嚴,叫他性子漸漸變得不正,長大了也隻想著吃喝玩樂,沒錢就去找兄長要。即便後來兄長忍無可忍同他分家了,依舊上門去。

他已有一段時日沒上門了,要不是前些日子賭錢輸了太多,賭坊威脅要剁了他的手指頭,也不會今日上門來搶。

其他那些破爛東西沒甚麼稀奇的,唯獨有一麵鏡子,即便是他這種人也能看出不像普通銅鏡。

銅做的東西本就值錢,更何況是這樣一麵光滑漂亮的銅鏡?隻有大戶人家才用得起,他們小老百姓飯都吃不起,哪裡還想著要不要照鏡子?

他溜溜達達去當鋪把這東西當了,死當,賣了十兩銀,轉頭就去賭坊還債。

當鋪裡得了東西都送到縣裡的珍寶閣去,今日得了麵極華美精巧的銅鏡,隻可惜,銅鏡照不出人影,這才叫它的價被壓低了,但它的花紋樣式卻很不凡,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姑娘們見了,興許會樂意買下,因而也先收入庫中,等月底送去。

那頭,九公子到了縣衙。

對南邊偏遠的小縣城來說,京城來人的身份就足夠不凡了,更不用說,這人姓姬。

國姓……

縣令忙安排他進來坐,正想著怎麼討好呢,就聽那人說自己是隱瞞了身份來的,這回有個同行人走丟了,讓他派人手去尋。

縣令心中老大不樂意。

這幾日因過端午,臨近七八個縣中隻有他這縣裡能辦龍舟會,因而其他幾個縣來的人也不少。節一過,大夥兒都回家了,他上哪找去?

本地衙役也不過數十人,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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