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隻靠一張嘴咬著九公子衣擺被帶著走。

薑遺光估摸著九公子再這麼泡在水裡兩條腿估計要廢,再看岸邊已經沒有了那些蜘蛛,終於往岸邊走去。

蜘蛛的確消失了。

薑遺光背著人上岸,身邊大黑狗哆哆嗦嗦地拚命晃腦袋,把身上水抖乾。

他這幅模樣很快引起了岸邊一些村民注意。薑遺光向那些人打聽過,這兒裡府城不遠後,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也來不及梳洗,取了幾錢銀雇了村裡的騾車往府城裡去。

姬鉞被蜘蛛咬了。

傷口在手肘處,他一路帶著人跑也沒有發現,若不是後來看姬鉞唇色都有些發青,也想不到是中了毒,找過後才在手肘上發現了一塊紅腫的痕跡。

好在那蜘蛛毒性不強,過去這麼久,姬鉞仍活著。

薑遺光用火折子烤了刀,擦淨,又快又準地將泡漲發白的傷口割開,流出深色的膿血來。

這顯然是極疼的,疼到九公子昏迷著都忍不住發抖,擺著手要躲開,被按住。

那血流得慢,薑遺光又上手不斷擠壓傷口,直到流出鮮紅的血後,才作罷,撕下布條紮在手臂上方。

隻可惜,沒有藥,也沒有酒。

那個小村子裡的酒都不烈,不能用,他隻能儘快帶人去府城找更好的大夫。

一路奔波,大黑狗也累了,它還沒忘記雜耍班子的人,咬咬薑遺光衣擺一拽,又汪嗚叫一聲。

薑遺光點頭:“我把人送回去後,自然會遵守承諾。”

大黑狗從嘴裡發出低淺的汪嗚一聲,蹭了蹭他的腿,靠在他膝邊慢慢睡著了。

好不容易到客棧,正巧碰見乘了府衙馬車回來的黎三娘和蘭姑。

黎三娘驚喜:“你竟然真把人找回來了!”再一看九公子,急道,“他怎麼回事?”

薑遺光道:“被毒蜘蛛咬了,需要找大夫,還有,要最烈的酒。”

蘭姑也急得不行,讓黎三娘幫著把人帶上去,大黑狗早醒了,也跟著跑上去。黎三娘把人安頓好後,又親自帶人去王家請大夫。

她才去過王家一趟,門房的人不認識她,她也氣勢洶洶衝進去了,裡麵老管家認出她,急忙叫家丁停下。

城裡最好的大夫都被王家請了去,黎三娘也沒辦法,她隻說那位九公子找到了,隻是身上帶傷,需要大夫。

老管家不敢得罪人。

整個王家都不敢得罪這幫據說是從京城來的、當地知府也要賣些麵子的人。

有人通報到王老爺那兒去,王老爺本想找那幾個大夫麻煩,可聽說又有人來請,不得不“悠悠轉醒”,並一臉擔憂地叫管家把大夫送走。

前頭,大夫被黎三娘的人恭敬接出大門,鬆了口氣。

黎三娘借著知府的名頭又行了事,即便知府不提,她也要上門賠罪的。到了路口,讓身邊跟著的小廝回客棧傳話,自個兒帶上剩下的人,調轉馬頭去了府衙。

王家後頭,十幾具裹了麻布的屍體分成三個板車,蓋上白布,上麵又放了不少帶土的花苗,從後門運出去。

八個家丁一路拉到荒郊,找準地方後,揮起鏟子就開始挖土。

奇怪的是,他們沒有挖大坑,而是各自挖個豎長的直坑,這樣的坑挖起來格外費勁,光一個他們就得刨好久。

挖好一個後,其他人扛起其中一具外頭還在滲血的屍體,摸準了頭朝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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