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悄悄問起, 那群守衛不是一臉諱莫如深,就是說他們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後來這店小二使了個套, 讓其中一個守衛自以為承了他的人情,再花些銀兩,總算從那守衛中得知了九公子的命令。

原來, 九公子早就吩咐過, 他好像知道自己會消失一段時間。

小二對這消息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把事情傳回去後, 丁阿婆卻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立刻下了指令,讓他們要把九公子等人的鏡子也帶回來。

當然,那個姓薑的小子更要帶回來,絕不能把他放走。

好不容易,等這群人忽然又出現了,小二欣喜萬分。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上午才把消息通過馬車夫傳回去,下午,姓薑的那小子又不見了。

誰也不知道薑遺光去了哪裡。

這群村民在找他,黎恪等人也在找他。

一直渾渾噩噩的蘭姑,知道他們要找失蹤的薑遺光後,忽然一激靈,眼神漸漸清明。

她抓著黎三娘,急促地說道:“我知道他要去哪裡,我和他在鏡子裡說過……”

“他要去找衛家……”

黎恪知道這衛家,其他兩人卻不大清楚。黎三娘不由得疑惑,問:“什麼衛家?衛家又在什麼地方?”

黎恪心急得很,他擔憂薑遺光仗著自己身手做出什麼事來——善多時常拿自己的命去賭,可他又不是天下無敵了,要是真出事那可怎麼辦?

他對黎三娘等人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怨,可他也知道,他們已經做得不能夠更好了,沒有誰生來就該為其他人甘願赴死,他自己也做不到。

一切都是人之常情,正因如此,他才更難過。

恨不得,怨不得,親近不得,遠離不得。

比起來,更該被恨的是他自己。

黎恪穩穩心神,對二人三兩句話把事情解釋了,他見蘭姑似乎知道些隱情,問:“你知道衛家?”

蘭姑點點頭,露出一抹苦笑:“實不相瞞,我祖籍在越省,和閩省相鄰。小時候隨家裡去閩省做生意,隱約聽過衛家之名……”

“這些年我去了京城,和家中再沒有過聯係,不過,家中老人應該還有幾個記得那個衛家……”蘭姑道,“這回我來閩省,也是抱了能回家探親的念頭。”

她報出個和閩相鄰的越省的小城,據她說,那小城離此地似乎不太遠。提起幼年之事,蘭姑本就溫婉的眉眼也帶了些輕愁。

這麼多年過去,她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我原本就打算出了鏡後帶善多家中找一找……他卻一個人離開了。”

九公子道:“我們去也是一樣的。”

“他獨自一人查這事,恐怕有危險,說不定又會卷入到某些怪事中。”

幾人正壓低了聲音聊天,見店小二上茶來,立刻轉移了話題,說些不相關的事兒,言笑晏晏,看不出一點不和。

那店小二低垂著眼睛,視線在房間裡一溜打轉,很快又收回來,裝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多看了幾眼。

直到走出房門外,小二的心還在砰砰跳。

剛才那幾人當中,為首的名叫九公子的人多看了他兩眼。

九公子好像發現了什麼,這讓他感到一陣陣心慌。

在他看來,那個名叫九公子的人和身上帶刀的女人最是危險,反而另外一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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