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往擂台去,準備先要個說法。

他們的謝大少也在關帝廟裡祭拜,先是給刀再開個光,又祈求關二爺保佑自己旗開得勝。兩家廟不對門,因而謝大少沒看見發生了什麼,聽手下人來報,才哈哈大笑起來。

“真撞上了個女人?還砍出血了?”謝大少樂不可支,隻覺得關二爺果然靈驗,“女人血最陰,他的刀破了,看他還怎麼和我鬥!”

路口,明武堂的人一窩蜂向薑遺光撲去,誓要拿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可令他們吃驚的是,這看上去不大的少女身形竟然無比靈活,他們怎麼追都追不上,再繞進幾個小巷後,那個少女竟然就不見了?!

薑遺光躲在一條僅容一人過的狹小廢棄的巷子裡,那條小巷尾能通往其他小巷。他聽到那群人還在找,聽說還報了官,看樣子,必得找出這敢冒犯他們大少爺的女人不可。

薑遺光低下頭,擦去臉上的薑黃粉,拆開頭上裹的布巾,抖落頭發上塗抹後看起來灰撲撲的塵粉和麵粉,又換了個發式把頭發紮成長辮,垂在身後。

他早就做過準備,當初買的成衣正是用兩件顏色不一的小衫縫在一起,此刻再把衣衫反過來穿。一切做好後,他看上去就和原來那個麵黃肌瘦的平凡少女再沒什麼相似之處。

薑遺光撫平裙擺,從小巷尾鑽進另一條巷子裡,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他實在太坦然,而模樣又和原來的女孩完全不同,沒有一個人認出來。正在搜查的明武堂的一群人看見他,眼睛都直了,為首的幾個互相推拒兩下,還是爭出來一個人,問他:“這位姑娘,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和你差不多高的、穿綠色衣服的女子?”

和他搭話的人臉有些發紅,不好意思地衝他笑:“那女的壞了這我們武館的規矩,也就是明武堂的規矩,我們明武堂在找她。”

薑遺光搖搖頭:“沒見過。”

“啊?哦,哦……那……”問他話的男人不好意思地憨笑,“姑娘,你要是看見了,一定要告訴我們明武堂。”

薑遺光點點頭:“好。”

多說多錯,要是那群人還記得他的下裙和鞋子的樣式,恐怕要穿幫。薑遺光冷淡回應後,轉身走開。

等離開了他們的視線,薑遺光跑得飛快。

他決定等比武結束後,換一身男裝再去看看。

夜裡也未嘗不可,那條街上修了幾家祠堂,祠堂裡多半供著族譜,即便不是衛家祠堂,說不定也能看見和衛家有姻親關係的人物。

那廂,明武堂本想將比武延期。

他們的大少爺剛把刀供奉完,轉頭就給一女子破了功,這讓他們怎麼甘心?

可他們想延期,彆說忠昭武館的人不樂意,就是那群賭徒也不樂意——一旦延期,就意味著這一局他們為平局,要知道,可幾乎是全城的人都下了注,他們怎麼敢一挑滿城賭徒?

因此,這場比武依舊在卯時準時開場。

隻不過,這回比武雙方的心境完全掉了個個兒。忠昭武館的那位大少爺誌得意滿,自認為得了關二爺保佑——看以後這星州還有人敢說他們中昭武館沒有得關二爺真傳?

反觀明武堂大少爺,陰沉著臉一聲不吭,眼神飄忽,站在台上時還在心想,總忍不住淒惶擔心,關二爺厭棄了自己,是不是他們哪裡供奉得不得當?

越是想越覺得能挑出毛病來,他供奉時態度好像有些不恭敬,上的貢品似乎不夠新鮮,敬的香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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