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四周,再活動一下,挪開位置,不讓自己一直靠著同一麵牆。
脖子後,發癢鼓脹的感覺更厲害。
薑遺光不知道那是什麼,伸手去摸也沒有感覺。他原本想要保持警惕,他曾嘗試過,自己可以堅持四天左右不睡覺,但超過這個時間,他也就沒有力氣活動了。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堅持到天亮。可……不知不覺間,他還是睡了過去……
閉上眼後,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光由暗轉亮。
“醒醒!善多,你怎麼靠著這裡睡著了?”
有人在叫他。
薑遺光艱難地回神,眼前亮光讓他一怔,旋即猛地瞪大了眼。
“虞姑娘?”
眼前赫然是虞瑤放大的臉,她退開兩步,道:“還說找人借住,怎麼自己在街頭睡著了?”
薑遺光找了個借口:“我不敢去。”
他揉揉臉,心裡還在懷疑自己為什麼睡著了,就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你……”薑遺光側頭看去,“你脖子後麵,長了什麼?”
他分明記得,昨天虞瑤還很正常,但現在,她脖子後麵連接著一條手肘長紅彤彤的細長肉條一樣的東西,那東西尾巴上還多了一塊圓圓的囊袋一樣的事物。
說到這兒,虞瑤的臉色就難看了幾分。
“今天早上發現的。”她指指薑遺光,“彆說我了,你也有。”
薑遺光一怔,抬手往自己脖子後摸去。
果然,他也摸到了這東西。
很古怪的觸感,像是剝了皮的肉,有幾分柔韌,長長的,也像一根花莖,頭上頂著花苞。
拽到脖子前看,和虞瑤脖子後長的東西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薑遺光輕輕一掐,劇烈的疼痛便從脖子後長的那根東西上傳來。
他不怕痛,但是他感覺……如果自己把這個東西掐斷,他很可能會死。
餘懷誠臉色陰沉:“不知道,或許這就是鎮上所謂的詛咒。”
進了這個小鎮就會中的詛咒嗎?
還是因為自己犯了其他忌諱?
薑遺光把那根長條的花莖放回脖子後,鬆開手,任由它垂下,頂端“花苞”一顫一顫。
站起來的一瞬間,他竟感覺了幾分頭暈目眩。
“後生,你怎麼在我家外麵睡著了?昨天可以敲門啊。”
更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薑遺光昨晚靠著睡著的那戶人家打開門,走出一個年輕男人來。
那年輕男人彎著腰,背脊高高弓起,格外熱情地招呼薑遺光。
薑遺光沒說話,後退了兩步。
天光已大亮。
這條街上的人們都陸陸續續打開家門,出門乾活,早有人留意到了這位樣貌不俗的少年,熱情地邀他來自家做客,完全不見昨天驚恐地躲在門後的模樣。
虞瑤和餘懷誠反而被忽略了。
但……也正因為此,薑遺光發現了他們所有人的秘密。
他們幾乎都和昨天死去的兩個人一樣。
背後……長了一個人,或者半個,還沒長齊,鼓鼓囊囊背在背上,手和腿都過分粗壯,直到其中一個人卷起袖子,才能看見他枯瘦如柴的胳膊下,還黏連著另一條畸形的胳膊,彎彎繞繞,纏在他手肘上。
皮肉都粘在了一起,無法分開。
“你剛來吧?還不知道,我們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