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可薑遺光不能出事,這死劫正和他有關。

他們到底遇見什麼了?為什麼會像人偶一樣一動不動?這些人又為什麼會忽視他們?

芙蓉的前後兩次改口,那她第一次告訴自己的消息是真的嗎?

最重要的是……薑遺光去了哪裡?

芙蓉看得害怕,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蒼白著臉看黎恪奔進房間裡又出來,跑下樓擋在小二麵前,掌心托著銀子。

“二樓兩位客人去哪兒了?”

小二樂嗬嗬報菜名,沒看見人似的撞在他身上,看都不看,繞開了繼續往後廚走。

“二樓甲號房的客人呢?”黎恪抓住他。

小二像是才發現他一樣諂媚地笑:“爺回來了,要吃點什麼?”

“我問你,二樓住的客人呢?”

“今兒廚房買了上好的羊肉,爺可要賞麵嘗嘗?”

“和我一道來的客人在何處?”

“這位爺要吃什麼?今兒店裡有上好的羊肉。”

不論問什麼,小二都隻會說出這幾句話。

黎恪扔下他往櫃台去,小二停留了一會兒繼續往後廚走。櫃台上賬房先生撥弄算盤吧嗒吧嗒響,黎恪看了一會兒,發現賬房先生一直在反複算同一筆賬,算完後把算盤一立再繼續算,如此循環。

所有的人都成了紙台麵的皮影,按照被定好的戲本子僵硬行走,演一出怪誕的戲。

唯有他們二人例外,似乎逃了出來。

芙蓉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顫聲問:“爺,現在該怎麼辦?”

黎恪轉頭,看了她一眼。

“跟我來。”黎恪對她笑了笑。

孤立無援下,芙蓉不由自主對他生出一點依賴,順從地跟著他走了。

黎恪直接用櫃台上的筆墨寫了封什麼東西,揣在懷裡,而後往外走去。

一路上還是沒人理他們,那些人都好像看不見他們似的。芙蓉鼓起勇氣試探搭話,這些人的反應和客棧中小二無甚差彆,不免更加恐懼,跟緊了黎恪。

現在……也隻有這位公子看著帶活人氣兒了。

黎恪把人帶到白府外,讓她以探望將離為由進去。

薑遺光不在身邊,黎恪不必擔心“出口成真”,低聲對芙蓉說了些話。

現如今,也隻有試一試這個地方。

就算將離有古怪,芙蓉和她同出身百花樓,多少有些交情,應當不會出事?

那可是官老爺的大門……

芙蓉腿都軟了,可黎恪讓她去,她不敢不去,壯著膽子走過白老爺宅子前那條無人敢停留的大道,背上都在出冷汗。

她感覺那位爺就在她背後陰冷地注視她,而前方路儘頭,白府大門更如一張野獸巨口,隨時都能把她吃進去!

芙蓉不敢不去。

即便她蠢笨,在樓裡這麼多年也練出來了些眼力,有些人無妨,有些人則萬萬不能招惹,就如她身後這位。

她一步步邁開腳,向白家大門走去……

*

王武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穿了身奇怪的戲服,站在高高的漆黑的戲台子上。

戲台子周圍吊了一圈發黃的白燈籠,燈籠下,幾個麵皮發白的老人吹拉彈唱。下頭圍坐一圈人,人影憧憧,看不清臉,隻能感覺他們在陰冷地看著自己,看得王武渾身發毛。

這是什麼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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