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

現在她出來了,大哥在家裡做了什麼事,似乎和父親爭執過,拿到了令牌。所以才能放人出來。

大哥在信中最後一張紙上以極為嚴肅的口吻讓她現在、立刻、馬上離開莊子,絕對不要再待。

而後,讓她到自己新置下的一間宅子裡,不要回家,也不要去見父親!不論是誰來叫,都不要去見他!

另外,一同來的薑先生可以接近,要想辦法讓他救你。

看了大哥送來的信,賈芳瑛心裡對薑遺光的最後一絲懷疑徹底煙消雲散。她把信紙收好,轉頭向外喊自己的貼身侍女,要她把薑遺光請來。

一定要客客氣氣請,不準得罪人。

送信人還待在耳房,聽見了賈芳瑛叫人的聲音。

蒼老無比,幾如老叟。

這是大小姐的聲音?怎麼會和老婦人一般?

可如果不是大小姐,又有誰能喊動那位連花侍女?連花是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鬟,除了大小姐以外,不必聽任何人吩咐。

不對,剛才連花應答的聲音也很奇怪……好像也是個老婆子回話的聲音。

他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從耳房裡翻窗出來,避開所有人往樓上去,靜悄悄等待一會兒後,借著婆子推門的動靜往裡看——

房屋當中坐著一位衣著華貴的老婦人,頭發已然全白了,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她仍舊穿戴著年輕婦人的衣裙,白發梳婦人髻,油光水滑一絲不亂。老婦人的脖子上還掛著大少爺送給大小姐的碧玉串,長指甲塗得鮮紅。

而且,那張蒼老的臉……和大小姐無比相似。

那就是大小姐!

看到這兒,送信人再也維持不住平靜,心中頓起驚濤駭浪。

大小姐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老?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穿著丫鬟衣服的婆子……她們原本就是丫鬟!

一瞬間,似乎一切都串起來了!送信人驚覺這莊子能把人立刻變老!

所以她們才會慌成這樣!大小姐才會不敢召見他。

送信人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事兒,驚的渾身發毛,恨不得現在就立刻報告給大少爺,可又想起大少爺的命令,讓他必須把大小姐接回來,再一想大小姐不是蠢人,現在也在收拾東西,想必她早就發現了。

他左右看看,見沒有人發現,自己又悄悄溜下樓去,回到耳房之後再光明正大出來,讓一個人帶自己去見大小姐,道大少爺有話想對大小姐說。

那人不信,可大少爺的名頭搬出來,由不得她不信,隻好把人帶上去。

通報後,裡麵傳來了很低很低的吩咐聲音,像是怕被外麵的人聽見。

送信人知道大小姐不想暴露,便隔著門說大少爺已經猜到了莊子上的事兒,讓她放心和自己走。

說完,在門外磕個頭就走了。

門內,臉上塗了厚厚脂粉的賈芳瑛流下淚來,口齒不清地低聲哭泣。

“連花,你說……大哥看見我這個樣子會不認我了?……大哥最疼我了……”

此時看起來比她還年輕十來歲的連花努力安慰她:“大少爺一定是惦記著小姐的。”

賈芳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是,他肯定不會的,他一定會叫人醫治我……”臉上脂粉都被眼淚衝開了,紅一塊白一塊糊在皺巴巴麵皮上,看上去滑稽又可憐。

說到醫治,賈芳瑛馬上想到了薑遺光,又尖叫起來:“薑先生呢?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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