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行。

他試過遠離對方,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聽著聲音往反方向走,但不論他往哪邊走, 最後都會莫名其妙地回到魏鬆亭附近。甚至於他提出讓對方自己繼續走, 他在原地等, 沒多久魏鬆亭就又來到了他附近。

幕後那個東西,想讓他和魏鬆亭在一起?為什麼?

魏鬆亭的可疑之處很多,直到現在薑遺光都不能確定他是否為厲鬼偽裝, 又有什麼目的。

二人一同在黑暗中行走。

離其他三人越來越近了……聲音也更加清晰。

“你也看到了我們如今的情形,恐怕是被盯上了,若能出去,還請帶我們去找那位許氏。”薑遺光和魏鬆亭商量,“若是不解決, 恐怕我們都會有危險。”

魏鬆亭連連點頭:“好,好,出去後我們就趕緊去找。方嬸就住在村子西邊,她哥哥嫂嫂都靠她賺錢, 買了地蓋了房子, 每年都有人花大價錢去許家住,很好找。”

薑遺光笑著答應。

說話間, 他們來到了另外幾人附近。

徐蕙軒他們早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聲音,實在是薑遺光和魏鬆亭沒有遮掩的意思,一路走來, 談話聲愈發清晰。

下一刻, 溫汝安也到了。

魏鬆亭一抬腳,狂奔中的溫汝安被結結實實地絆倒在地, 和其他幾人一樣,臉著地,擦傷了一大塊。他自己忍住痛沒叫出來,反倒是魏鬆亭被那一下嚇得不輕,要不是薑遺光在黑暗中及時捂住他的嘴,恐怕他又要尖叫。

“閉嘴。”薑遺光笑著掐住他脖子,語氣溫和低聲道,“你再大喊大叫把那些東西引過來,彆怪我不客氣。”

掌心下的皮膚透著溫熱,其下心脈一下一下跳動。

那是活人的溫度。

它還有活人的心跳,呼吸,恐懼的反應亦不似作偽。

薑遺光感覺到手下的人艱難地點點頭,不再叫喊,才鬆開手,安撫似的拍拍他:“這就是了,大家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該互相拖累才是。”

一旁被撞上的溫汝安捂著臉爬起來,還有點懵:“你……你們也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跌倒的。剛才還在沒命逃跑,周圍沒有任何人的痕跡,下一瞬就猝不及防狠狠絆了一跤,還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摔傷了臉,怎麼想都覺得古怪。

徐蕙軒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是,我們全都在。”

她的聲音更近:“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人齊了。”

五個入鏡人,在黑暗中再次彙合。

至於這片黑暗到底是什麼……魏鬆亭又能不能算得上一個人……這些都無法解決。

不必寒暄,徐蕙軒搶先問:“你們受傷了嗎?我現在臉還發疼。”

聞弦歌而知雅意,不必多說,薑遺光和溫汝安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的臉也撞傷了。”

“我的也是。”

唐閱就歎息一聲:“可惜這裡什麼也看不清,否則大家還能上藥養一養,破了相可不好。”

魏鬆亭在知道都是熟人後就沒那麼害怕了,雖然被困,但一個人被困和一群人被困感覺不一樣,聽這些人都在討論,加上剛才薑遺光話裡話外都說能出去,他也忍不住問:“你們怎麼了?都摔到了臉?”

五個人臉都受傷?也太稀奇了吧?

薑遺光道:“我不小心跌倒,劃傷了。”受傷還在遇到魏鬆亭之前,傷不重,至少比上回困在佛像裡那次輕,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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