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
公主把她最喜歡的奴隸,也很可能是孩子的生父送來作為人質。她似乎不擔心阿勒吉出問題。
一路上,阿勒吉對他們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
很快到了神廟。
傅貞兒止不住顫抖,聲音微弱:“這裡……這裡都塌了……很可怕……”
薑遺光像擁抱著情人似的挽著她,悄悄在她耳邊問:“還有呢?”
傅貞兒抖啊抖,接著說:“很多鬼影……朱紗鵲,開滿了朱紗鵲……”
“那個黑衣女人還在嗎?”
傅貞兒回頭看一眼就瑟瑟發抖:“還在,她一直跟著我……”
阿勒吉引著他們踏上石階,進入大門,一路往裡走。
偌大廣場,潔白整齊的磚石平平整整鋪設,滿地紅花,一尊巨大的白色神鳥像屹立當中,振翅欲飛。
出乎意料的是,神鳥竟然有三個頭,三隻細長脖頸分彆伸向不同方向。姬鉞問阿勒吉為什麼,阿勒吉卻說神鳥就是有三個頭,沒有彆的什麼原因。
薑遺光抬頭望了一眼。
阿勒吉沒有說謊,但正因為他沒說謊,這件事才顯得奇怪。
民間傳聞中的各路神仙、神獸,絕大多數都是由百姓口口相傳編造而來。他們恨不得把神獸、神仙身上每個不一樣的地方都安排得清清楚楚。譬如某獸有三隻眼睛,那第三隻眼睛一定有奇效,譬如有人長了三頭六臂,那這人有什麼奇遇導致三頭六臂分彆有什麼神通的故事也一定不會落下。
荼如國的人既如此崇敬神鳥,又怎麼會不替神鳥的異常之處編個故事?
遍地都是鮮紅的朱紗鵲,花香濃鬱得姬鉞快暈過去了。他放緩呼吸,甚至用事先準備好的濕手帕捂住口鼻也沒用,眼看他臉頰泛起紅暈要和其他人一樣帶上安詳微笑,薑遺光又及時挽住了姬鉞。
蠱蟲自兩人皮膚相接處迅速遊到姬鉞體內,姬鉞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激得背脊一僵,但他又很清楚薑遺光這是在幫他,就隻好咬牙忍住這股疼痛。
再往前走。
高高低低的紅花掩埋了一塊不大的池子,池子裡全是白骨磨成的球,森白一片,表麵落了灰,看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來了。
這些骨球的材質……不必說幾人也明白了。
傅貞兒直勾勾地盯著池子,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站都站不穩了。
“你……”
薑遺光還沒說完,傅貞兒突然抱住頭,發出長長的尖銳嘶叫。
她拚了命想逃跑,卻被薑遺光抓住了手腕,傅貞兒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饑餓的野獸那樣對著薑遺光撕扯抓撓,後者不斷躲開,但仍舊抓著她不放。
阿勒吉目瞪口呆,不知該做什麼。姬鉞抬手要打暈她,卻被薑遺光製止以看她要逃到哪裡去的理由製止住。
突然,傅貞兒猛地竄出去,跟老鼠一樣狠狠咬住了姬鉞的手肘。
後者吃痛要甩開,可傅貞兒死死咬住不肯鬆口。人的牙不比野獸尖銳,但姬鉞仍感覺自己差點要被她咬下一塊肉來,血從傷口緩緩滴落。還是薑遺光掐住她的牙關才逼迫她鬆口。
姬鉞捂住傷口,隻見傅貞兒咧嘴一笑,滿口血紅。
他應該憤怒的,可因為花香的緣故,又止不住地心情愉悅。
薑遺光則看著剛才血滴落的方位,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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