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做什麼,薑遺光不在意。

沒有赤月教阻攔,他帶著阿寄回到了白家,不出所料,厚刀鬼的刀也不見了。據他說是某個夜晚有赤月教的人來,客客氣氣把刀“借”了回去。

厚刀鬼本想反抗,但那些人說這也是薑公子的意思,還帶了信物。而他本就要把刀送給薑公子,隻得作罷。

白家老仆許久沒見阿寄早就心急如焚,一見二人歸來,紛紛圍上前摸頭摸臉焦切問詢。有個老仆想把阿寄抱進屋,一抱發現不對,抽出阿寄手臂,上頭自手肘處齊根斷裂,包著白色繃帶,頓時大驚失色。

他們還以為沒事了,怎麼……怎麼會這樣?

阿寄終於落下淚來,可在終於脫離虎爪後,他反而不知該如何傾訴。

家人不在,他說給這群仆人聽有什麼用嗎?難道他們會為他主持公道嗎?他們隻會哭過之後讓自己彆得罪薑公子。

……就算他自己現在也是這麼想的。

怨恨過後,他發現自己毫無辦法。他已經失去了一隻手,不能再失去更多。

白家仆人一再追問,阿寄卻隻是用完好的那隻手擦掉眼淚,搖搖頭:“被赤月教的人綁走,他們乾的。”想了下,補充道,“薑公子沒來得及救我。”

白家人都驚呆了,頓時罵聲一片。

一旁的薑遺光神色如常,好像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白家人想問他,又不敢問,最後隻能哭天喊地擁著小主人回房去。

自此,宅中氣氛愈發詭異。

無人拜訪,無人出門,每天隻有兩個下人在近衛陪同下出去采買,走的也是小門,大門一概不開。

大家都在數著日子等回京。蜀地山多,冬日落雪更難行。他們要等雪化了再走。阿寄怎麼算都還要一個多月,他暗暗祈禱,今年春天來的早些、再早些吧。

天不遂人願,最近天氣總是很反常,龍抬頭過了,眼看著要晴了,要暖和了,忽然又來一陣寒風,於是又飄起雪。

這段時間,酆都城內出了樁不大不小的怪事。

聽說,有人去廟裡上香,回家以後夜裡看到神像出現在麵前,還眨動眼睛。

赤月教的人慣愛打聽這些,這個消息也是他們傳到白家老宅的。薑遺光問道:“神像眨眼?何處的神像?”

他想起了自己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以為其他人也看到了眨著眼睛的天子像。

可赤月教的人卻說那些人看到的是眨著眼睛的二郎真君像,都是夜裡出現的,白天燒了香,晚上或是起夜或是睡不著,睜開眼就看到神像出現在窗戶外麵,對他們眨眼睛。

在見過神像眨眼後,這些人都會立刻以各種離奇的方式暴斃,淹死燒死摔死等不一而足,共通點便是眉間都有一道豎痕,看起來像二郎真君的第三隻眼。

誰也說不清這是怎麼回事,總之大家都不肯去二王廟了,全都湧到天子廟裡上香。

阿寄聽了滿是不可思議:“他們見到的應當都是假神像吧?真的二郎真君總不可能……”

他看一眼薑遺光,心想,他不是說根本沒有神仙嗎?所以這個也是假的咯?

薑遺光根本沒管,又不是出現了鬼就要去收。他隻當聽了個故事,故事說完就讓那人離開了。剩下老宅裡的人們坐在一塊兒邊烤火邊議論。

妙華派長老厚刀鬼的女兒也在,她性子活潑,等外人走後就搶先開口:“白少爺說的是,我也覺得,一定是什麼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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