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辦事。至於辦什麼事,她就不清楚了。

老婦人隻知道他們族裡有人辦喪事啊,或者有人成婚、生了孩子,他們都會去那什麼“聖地”。

而這個族群的名字……

老婦人模仿了一下她曾經聽過某個村民人說起過的那個名字,聽起來有些拗口,聽發音,有點像荻族或者底族,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字。

老婦人還識得幾個字,家裡沒有紙筆,就比劃著寫給他們看。元靖一定睛一瞧,叫道:“薑公子,就是你說的那個詞。”

老婦人寫出的幾個不認識的文字,正對上了他們在後山墓碑群上看見的相同的文字,果然是他們族群的名。

老婦人可不敢再聽他們說什麼後山,她假裝沒聽見,繼續搜刮自己還記得的事兒。比如村裡的誰誰誰就是這個族裡的人,比如他們其實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人和氣,不欺負人,但這些人就跟自成一派似的,有什麼好處都會先給自己族裡的人,所以村裡不少人對他們也有點不滿。

薑遺光插話問:“老人家,你知道他們平日拜什麼神嗎?”

那老婦人眯著眼睛想了半天,搖頭:“這哪個曉得……在他們那個聖地裡有吧?”

元靖一道:“聽起來有點像祠堂一類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都了悟了對方的心思。

又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們順著老婦人指的路走,翻山爬坡,幾次問路後,總算找到了可能是“聖地”之處。

一片寒冷的鬆樹林,覆蓋著些許沒有融化的積雪。

“這裡真的住了人?”

二人站在山坡上,元靖一不解地俯視著山腳,底下隻有一片綠意夾白,不見人的蹤跡,“這麼密的林子,怎麼住人啊?”

薑遺光找了一會兒,指給她看,密林下有一條隱秘的小道,不仔細看就看不清楚。小道儘頭,似乎通向被另一座小山包遮掩住的未知處。

“那裡就是他們的聖地嗎?”元靖一遲疑了,“我們就這樣進去?要不要回去再叫人來?”

這個提議被薑遺光否決了:“若有意外,隻有我們兩個還能全身而退,人多反而亂。”

“那……我們也戴個頭巾吧?”

薑遺光後退半步打量一下元靖一,道:“你知道他們的語言,你戴就好,這樣說……”

他給兩人編了個新身份,元靖一的祖輩曾是這個族裡的人,隻是從族裡離開後遇到了天災,族人一代代傳下來都沒了,對族裡許多事都不太清楚,隻記得聖地大致方位。而他則是護送元靖一回來的人。

至於那些人會不會猜測他和元靖一的關係,隨他們猜去。話越是說不清楚,人就越好奇,做的越多。他們就能知道更多消息。

“這樣真的行嗎?”元靖一還不放心。

薑遺光:“你是回來認祖歸宗的,自然可以。就算不行也無妨,大不了我們離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元靖一也不是不好奇,便由薑遺光給她拿燒過的木炭削尖後,在眉心簡單畫了一隻眼睛。

元靖一對著河水照了照,那隻眼睛和她先前見過的一模一樣,但不知是什麼原因,這隻眼睛完全沒有其他人額頭上的那麼陰森可怕。

真是奇怪,元靖一嘀咕。

林中寂靜淒清,越往裡,寒意浸透越深,鬆樹下還有堆積的雪,稍不留意就會陷進去。沒走多久元靖一的靴子就濕了。

風聲寂寂,簌簌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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