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回去,漁人就沒有半點疑心了。

屋子不大,隻有兩間,漁人一間,顧憶柳和薑遺光一間。顧憶柳在堅持著問過薑遺光他們說了什麼後就和衣睡著了,薑遺光靠坐在牆邊,同樣閉著眼睛小憩。

到了半夜,漁人悄悄起來了。

他還是想離開,拿上了家夥,小心推開門一溜煙跑了出去。

在他離開後沒多久,又一道身影從屋裡出來,掩好門跟了上去。

屋內,疲憊多日的顧憶柳睡得死死的。

漁人小心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黯淡的月光下,他沒有留意到身後跟來的人。

他沿著低矮的房屋排成的牆一路往前,出了村口,跑進了樹林裡。

到這裡他就敢點火了,他把屋裡的燈油偷了一些出來,然後撿了一點地上的乾草和枯葉用力搓,再用石頭敲出火花,點著了火堆,綁好了一根火把。

漁人拿著火把小心翼翼地往外走,遠處隱約有不知名的獸吼。

薑遺光想起他們初到時並沒有聽見任何野獸的聲音,仿佛獸與人都死絕了。林中也不再有路,前人開辟的路都被野草與新長的樹重新占滿。

但現在,村裡人還在,那些怪物卻不見,也沒聽村民說見過怪物。

莫非……怪物是外來的?

村中房屋又做何解?他們白日看過,房屋都是正常的樣式。

漁人並沒有打算穿過樹林,樹林與村莊一東一西比鄰,他說自己是從村子西北邊來的,那裡的樹不多,隻要穿過山洞,就能見到村莊。

他進林子隻是想做個火把,火把點著以後就退出來,繞了半圈,最後朝著西北邊的山走了。

山洞……

夜間的山更漆黑,仿佛一座巨大的黑影。漁人即便點著火把,那點光也好像會被黑暗給吞掉似的。

天黑行路,漁人不是不怕,可他更怕自己會被永遠留在村子裡。

他想著家中妻兒,停在外麵的船,還有等他離開後把這個消息送給縣官大人,大人會給他的種種賞賜,腳下步伐更輕快。

當他根據記憶找到山洞的位置時,白日怎麼也不見的山洞居然又出現了!

漁人大喜過望,就要往裡鑽。

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漁人在那一瞬間頭皮發麻,渾身都冷了。當他轉過頭看到薑遺光的那刻,汗如雨下。

“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會跟在我後麵?”漁人才發現自己腿都軟得站不穩了。

微光下,薑遺光那張麵孔反而令他害怕。後者笑了笑,道:“我發現你出去後就跟了上來,隻是不論怎麼喊你都沒有回應,也追不上前。”

漁人聽了更害怕。

他可沒聽見有人叫自己,那……

他打個哆嗦,不敢再深究,想了下就請這個人和自己一塊兒走,讓他和自己一起見縣官大人才更可信。

而且……這麼奇怪的地方,他一個人趕路有點害怕。

薑遺光卻拒絕了:“我已經答應了村民們要留下,不好食言。”

漁人有些失望,薑遺光又說,他隨身帶了一根很長的繩子,不妨這樣,漁人身上係著繩子,他在洞口這頭用繩子做個標記,等漁人從洞那頭離開了就同樣在洞口隨意找根樹綁上,留下信物等等。過幾天他和同伴出來,就能拿著信物找到漁人和他一起作證了。

說著說著,那人還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在漁人掌心。

夜色昏暗,玉佩在微弱火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這塊玉佩叫漁人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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