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布條擋著,還是會被白雪刺得無法直視。

四下看去,白茫茫一片。

雖說,叫他自己走他根本不知道該去哪兒。

想到這兒,呂雪衣跟上去幾步道:“對不住,是我鬼迷心竅,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對了,一定是這地方有鬼怪作祟!亂人心智,這不是我本意!”

薑遺光搖搖頭:“沒有鬼怪,是你自己心誌不堅。”

這樣的事他見過太多。人在走投無路瀕臨絕境時,便是心防攻破之際,惡念叢生,為鬼為蜮。但這些人是不願承認的,事後隻會找借口說自己鬼迷心竅。

殊不知,在為惡一技上,鬼不如人。

呂雪衣扯出個僵硬的笑,不再爭辯,慢慢落後幾步。

另一人悄悄把他拉到一邊,兩人漸漸走到隊伍後,那人低語道:“你又何必招惹他?”

呂雪衣恨道:“他鐵定知道消息,就是不說。”

那人道:“此話怎講?”

呂雪衣嗬著手:“上麵不是說,派人去解決了雪惡靈嗎?你想想,雪惡靈是一般人對付得了的嗎……那麼多入鏡人去都沒回來,陛下還能派誰去?”

那人嘶一聲,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他什麼都不說。他怕我們害他。”

入鏡人中有一項秘而不宣的規則,即,殺死或折磨收鬼入鏡之人,能消解些惡鬼怨念。運氣好時,甚至可以借此離開。

不過一般情況下入鏡人不敢起這心思——能收鬼的入鏡人鐵定知道的比其他人多,手段也要厲害幾倍,和他們打好關係還差不多。除非實在逼到了絕境,有些人才會用這辦法求一條生路。

“他怕我們知道,才想把我等耗死在此地,他好自己離開!”

風把兩人的低語吹到很遠,走在前麵的薑遺光沒有聽見。因他身上亦湧起熱意,他心知自己撐不了太長時間。

礦洞還在遠處,看著不遠,卻好像怎麼也走不過去。

他仰頭看了一會兒,默默估測距離,重新看向前方時,身後忽地疾風呼嘯而來,薑遺光猛地閃身躲開,呂雪衣手持短刀不依不饒地紮了過來,另一人也閃身來到他身側撞向他。

薑遺光硬生生扛下這一撞,揪著他頭發和肩膀扳過肩砸過去擋刀。力道之大,呂雪衣凍僵的手握不住刀,反被砸在雪地。下一瞬,他的臉就被按在了雪地裡,兩隻手拚命撲騰掙紮。

好幾人紛紛撲過來,皆各藏心思,幫薑遺光的也有,幫呂雪衣的也有,還有幾個躲到一邊不敢管。

呂雪衣頭埋在雪裡拚命掙紮,胡亂撲騰中,手上打到硬硬的一片東西,薑遺光聽到了聲音,用力把人掀到一邊,在那個位置多摸索兩下,硬硬的,把雪扒開,真叫他發現一塊不知埋了多少年的木板。

這下其他人都停了下來,呂雪衣也停了,喘著氣警惕地盯著薑遺光,看他慢慢把木板挖出來。

厚實是真厚實,約四尺長,兩尺寬,足有三寸厚,立著放能有半個人高。木板背麵釘了栓,下麵連著小半截粗木樁。

普通人家可不會花這麼多木頭打個木牌子。

“這……我剛剛碰到的,我們都有份,你不能私藏!”

薑遺光邊拍掉板子上的雪邊說:“我當著你們的麵拿出來,就沒有想過私藏。”

木板不知在雪下埋了多久,去掉最上層的雪粒子,表麵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隱約能看到底下刻著幾排模糊不清的字。另一人帶了錐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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