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分出數支,分散於中原各州城,隱姓埋名生活。

可當他根據族中長輩們留下的線索找上門去,卻發現那些分支要麼完全沒有蹤跡,興許是沒能傳下來,或者搬到他處隱藏了,要麼……就和他們一族一樣,在幾年內被滅門,一個都不剩下。

鬼禍橫行,官府無力,他想申冤都沒地可去。走投無路之際,曾與子車族人打過交道的一個家族後人找上了他——那一族人雜姓混居,看著和普通百姓沒有任何區彆,唯獨其中族人在進子車族地時會自稱出身符氏。

子車鳴不太懂兩族關係,有時爭吵,有時又親如兄弟。他的長輩交待過,若有一日遭了難,可向符氏人求助。符氏那邊似乎也是這麼對內交待的。

找到他的正是符氏殘存的幾人,他們本想求救,卻沒料到子車族隻剩下一個人了。剩餘符氏人中年紀最大的長者便道,兩家祖訓所說讓陰陽鼎重見天日的時機,興許正是此刻。

子車鳴方下決心入京。

見誠親王十分看重那張羊皮卷的樣子,子車鳴不禁跪下道:“恕草民鬥膽,草民至今有一事不明,還請王爺解惑!”

誠親王攙他起身,奈何對方死死堅持不動,無奈道:“小兄弟,你有大功勞在身,不必如此。有什麼事你隻管問吧。”

子車鳴平靜道:“敢問王爺,這藏寶圖裡究竟藏的是何寶物?”

是什麼樣的寶貝,值得數家族人花費幾百年珍藏?值得這幾百年被人追殺顛沛流離地逃亡?值得幾族人被滅門?

究竟是為什麼?!

誠親王珍而重之地將羊皮卷收好,半晌,說:“你如果真想知道,不妨讓他們告訴你。”

一揚手,門被輕輕叩響,緊接著兩個人進來,對誠親王深深躬身。

誠親王:“快平身,不必多禮。”

那兩人抬起頭,子車鳴馬上認出他們,驚訝道:“是你們?你們也在……等等!你們是王爺派來的?”

這兩人不正是找到他的兩個符氏人嗎?

趙垣搖搖頭,道:“我們不受王爺派遣,阿讓,我們和你一樣,因為全族被滅,又算出正是叫寶物現世的時機,這才讓你上京。”

阿讓是子車鳴的小名,他從未和外人提過,自從家人都去世後就再也沒人這麼叫過他。他驚道:“你怎麼知道?”

趙垣:“因為,守陵人無所不知。”

“守、守陵人?”子車鳴隱約覺得這個詞有些耳熟,好像族中長輩什麼時候說過……

好像是……

他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個畫麵——族中長輩在爭吵,為了什麼吵來著?他不記得了,他好多事都不記得了,他隻記得最後有人憤憤地說了一句話:“……守陵人無所不知,但我們早就不是守陵人了!”

“守陵人無所不知,但我們早就不是守陵人了……”子車鳴喃喃道,“可是,什麼是守陵人?為什麼說無所不知?”身為子車一族下任族長,他什麼都不知道!又或者……在族人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之前,子車族就被滅了。

他渴求地看著兩人,期盼又害怕從他們嘴裡得到答案。而接下來這兩位符氏人說出的真相,遠遠超出他過往十多年的認知,叫他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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