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才準備靠自己出海。
因他們所在村子實在太偏遠,加上過去了好一段時間,農人佃戶們對什麼人當了大官也就聽聽,誰還能整天掛在嘴邊說,有這功夫不如多去耕兩畝地。
徐福會算卦,卻甚少算自身,是以他並不知道自己被赦罪,仍小心躲藏著。
另外四人無法同人說話,符輪相術尚可,卻不敢算人間帝王與徐福,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徐福備了許多物什,他急需用錢,在山中找到不少珍稀藥物,賣了後把該買的都買齊了,最後回去收拾自己幾年來楔出的木簡,目光留戀,撫摸過一根根生黴的木簡,最後還是挖個坑把木簡都燒了。
呂後病逝,連同她二次立的少帝被殺,白馬之盟破壞,一把龍椅下明槍暗箭爭奪,最後又是一個新的皇帝即位。
這些和徐福沒什麼關係,他一路跋涉到海邊,打聽出臨海郡縣裡哪戶人家最有錢,哪戶人家裡有頑疾病人。等到長安城那邊的消息傳來,他的船都造好,已經到海邊準備下水了。
“文帝……漢文帝……”徐福遙望長安,“且讓我看看,你比之高祖如何?”
如果又是一位明君,他暫時投效也無妨。
徐福帶著兩個簽了死契的仆人上船,還有三個自己雇來的海上好手,往自己算出的方位徐徐行進。
因為這次出海興許能找到“仙山”,皇帝再不願出海還是不得不跟上。
“陛下,這一次,你要回去嗎?”兩人一起坐在甲板上,薑遺光問道。
皇帝:“我恐怕難再堅持下去,但……我若真能回去,那邊的世界該過去了多少年?”
她隱約記得,自己在地底最深處儘頭的房間裡,身邊人都沒了,取而代之是徐福的人。
如果回去後已經過了十多年,回去還有什麼意義?
要是隻過短短數日,他們還在原地,自己回去,落到徐福手裡,可真是孤立無援。
薑遺光:“陛下可以放心,在我沒有得手前,他不會你下手的。”
皇帝並不疑他,但又很擔憂他會不會真按照徐福心意完全放出惡鬼。
因明孤雁和符輪一直在場,薑遺光從未給出過明確答複。
船隻飄蕩,天與海忽然都暗下來,好像天晚了變黑似的,海風和浪焦躁起來。
暗沉沉幾欲壓下的烏雲中,驀地出現一座島嶼影子。
船上人十分高興,但他們不知這座島底細。雇傭他們的人隻說要去族中秘密儲寶的一座島,在海外,設下迷障,常人進不去。
托呂後的福,不少人深信鬼神玄學一道,徐福說法並未惹人懷疑。等到了島上,徐福也驚訝了。
因為……這看上去真就是一座普通小島,礁石、樹木、島中搭建的成片結實石屋,多年無人居住,已有大半破敗了。
皇帝看眾人並不像當初那些人激動的要發瘋的模樣,好奇問道:“他們難道不知自己到了仙山嗎?”
怎麼一個兩個高興了會兒就冷靜下來了?
薑遺光走到了徐福身邊,看起來好像在仔細觀察對方神色,同時答道:“這座島會依照人們心中所尋的模樣變幻。”
人們要尋仙山,它就變成仙山的樣子。人們要尋藏寶之島,它就成了普通小島的模樣,房屋也建起來了。
符輪也道:“祖上曾傳下一句話,鬼由心生,按照人的念頭變幻引誘人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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