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官威啊,嚴懲徹查!】

【現在什麼人都能當警察嗎?這種貨色都快騎到老百姓的頭上了!】

【必須嚴查,給社會一個交代。】

【學了一身的擒拿格鬥,全都用在打老百姓身上了。】

【敢在醫院毆打病人家屬,不知道私下有多狂,這是涉.黑吧。】

【如果不停職處理,那就是官官相護!】

【警察打人判幾年啊?】

蘇橋捏著手機,網上抨擊的言論愈發惡劣,那雙澄澈的眸再次失了明銳的光澤。

她以為自己習慣了流言蜚語,可再次被推向浪尖時,還是有種隨時都會被狠狠摔進地獄的錯覺。

正當出神時,紀南星一把抽走了她的手機,“彆看了,看多了隻會更糟心。”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的道理大家都知道,但又是如此的無奈,平息輿論風波還需要時間處理。

等了一陣子,當時處理糾紛的兩名民警帶著鬨事者出現在調解室裡。

蘇橋抬眸看向鬨事者,麵無表情最叫人難以捉摸,落在對方眼裡就成了無聲的警告。

事實上,她處於懵圈的狀態,滿腦子都在想著彆的事,比如該怎麼做才能最大程度的降低輿論帶來的影響。

男人迎上她的目光又迅速埋下腦袋,恢複理智後的懺悔莫及讓他看上去滄桑了許多。

儘管池玨簽了諒解書免於他的賠償,但轉移拘留所的懲罰在所難免,全家上下都指望他養家糊口,孩子又還在醫院裡躺著,如今斷了經濟來源,他比誰都急。

他不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害怕家裡人想不通,害怕又乾了得罪人的傻事。

其中一名民警帶著男人坐進椅子裡,“羅勇,你跟兩位警官聊一聊吧,也彆緊張。”

羅勇老老實實地將雙手交握在桌前,惶然詢問:“我對自己做了什麼供認不諱,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那池醫生不是已經簽了諒解書嗎?”

循聲,二人麵麵相覷,幾乎同時在問話裡揣出輿論與他無關的事實。

紀南星便精簡了流程,“事後,你跟你的家屬聯係過嗎?”

“聯係過,這兩位警官都知道的,情況比較特殊,孩子剛做完手術,我老婆就是來報了個平安,但我們沒有聊彆的事情。”

“除了你的妻子,還有誰來見過你嗎?”紀南星基於安全起見,便多問了一嘴。

“沒了,我被拘留的事沒敢告訴家裡的老人,實在怕他們擔心。”

男人矢口否認,他被關在派出所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下,人證監控具在,也沒什麼可懷疑的。

紀南星了然點點頭,看來可以排除鬨事者報複這一條思路。

她轉頭看向蘇橋,“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這番問訊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蘇橋擺擺手,起身準備離開,“我得去一趟醫院,調取完整的監控視頻,輿情通報時可以當做證

談吐是幽默的,可事實上他不太會說話,寥寥數語就把天給聊死了。

池玨沒再搭話,想著一會兒和孩子母親見麵後該聊些什麼。

她有種預感,對方見到自己極有可能會反應過激,畢竟醫鬨鬨得沸沸揚揚,網絡和現實裡,太多人都巴巴望著等看好戲。

影響是雙重的,當輿論一邊倒的時候,指不定某一句話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對於一個普通家庭而言,眼下的困窘已經經不起更多的叨擾。

一切正如池玨所料。

那個成天醫院和家兩頭跑的女人在見到她時,寫儘疲憊的臉上浮起莫大的憎惡。

“你來乾什麼?你已經害得我們一家夠慘了!”女人的嗓音尖銳,帶著直擊鼓膜疼痛的效果。

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她堅定的認為池玨就是錯的,所以犀利的指責不需要糾結出對錯。

蕭明皓和稀泥,急忙安撫著:“池主任找你有事要談,你先冷靜點。”

“有什麼好談的?不是已經簽了諒解書嗎,怎麼現在又改主意了?”不知道女人的底氣從何而來,她吹胡子瞪眼,好像不用賠償已經萬事大吉,她也並不會感恩池玨不追究賠償是出於善心,而是本就應該這樣處理。

池玨來找女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想問清楚網上的視頻跟她有沒有關係,可什麼話都還沒說,已經被劈頭蓋臉的吼了一頓,她塌下肩頭頓感無奈。

“她是受害者,也是救人的醫生,被你丈夫不明不白地推下樓,不追究賠償已經是對你們一家人最大的仁慈,你可以不感恩但不可以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池玨怔鬆,她沒想過會有誰能在此刻站出來替自己說話,但慶幸的是,有這樣的人出現了。

女人狐疑地望向池玨身後,被懟得一時語塞,正要極力反駁時,對方沒再給她發言的機會。

“我聽說,這位蕭醫生臨時接受你兒子的手術,是因為池醫生被推下樓後,第一時間想的還是求助他人趕緊救你兒子。”

江查才從安保科調取完事發監控視頻,她也是來找鬨事者的妻子,目的和池玨一樣。

不同的是,她在調取監控時無意間發現了有趣的一幕,來這一趟純粹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

沒想到,竟然還會看到這麼一出無知者無理取鬨的戲碼。

“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女人指著江查的鼻子低罵,鬨起矛盾,誰都不會認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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