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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

自打那日池玨和家裡斷絕關係後,秦晚意心力交瘁的大病了一場,中醫西醫請來看了個遍,湯湯水水的藥喝了也不少,可就是不見有起色。

池祈年見她成天靠在床上唉聲歎氣,多多少少被染了情緒,實在被鬨得不消停,便讓池承修去把妹妹給帶回來。

池承修無辜又無奈,當初扇的耳光這會兒全都啪啪打在了他的臉上,這年春節過得實在不安生。

大年初一,彆的事沒乾,光載著安嘉欽滿城找人。

他能想到妹妹會去的地方一個也沒落下,可就是找不到,電話被拉了黑名單,聯又聯係不上。

霧靄夜色時分,二人悻悻回到棲瓷公館。

池承修把車隨意停在池宅的門口,疲憊的點上一根煙歇氣。

“你說...怎麼回國了以後,遇到的全是這些雞零狗碎的事?”

安嘉欽沒有接他的話茬,心不在焉地盯著池宅的大門出神。

陪著池承修傻傻地跑了一天,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有數。

大概池玨出沒蘇橋家的幾率,遠高於自己的那幾所住處吧。

可她沒有向池承修提出自己的想法,一來是不願接受池玨和那討厭的人在一起,二來她已經不想過分參與池玨的事。

“算了,先進家門吧。”推開車門,池承修就著腳尖碾滅了煙頭,又關心著:“讓你陪著跑了一天,辛苦了。”

“沒事,應該的,隻可惜並沒有把人帶回來。”安嘉欽笑得很勉強,周身襲來酸軟的疲乏。

二人前後走進宅門,都覺得院子裡陰嗖嗖的荒涼。

大概是家裡的主心骨遭了病,池宅上上下下都沒了春節的喜氣洋洋。

宅子本就大,夜裡遊廊裡的燈籠亮著微弱的紅光,映不出辭舊迎新的那份喜慶,倒是多了幾分瘮人的陰森。

回到主宅的客廳,沙發裡隻坐著池祈年一個人,儘管屋子裡燈火通明,卻驅散不了沉重的死寂。

夾在指間的雪茄青煙寥寥,他盯著電視走神,聽到進門的動靜也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兒子的手落在他的肩頭。

“爸,你怎麼一個人,小瑾不在家麼?”

“和林耀那小子去約會了。”池祈年抖掉煙灰愣愣回頭,看著兒子身旁隻伴了安嘉欽,眼神裡閃過的期待悄然湮滅,“人...沒找著?”

“嗯,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阿玨可能去度假了吧。”池承修安慰幾句,怕父親過於失落便岔開話題,“媽在房間裡休息?”

“嗯,這年過得不如意,你們去陪她說說話吧。”

池祈年眸底的空洞宛如填不滿的深淵,他喃喃著吸上一口雪茄,口感有些苦,隻得籲歎著拍拍腿。

.......

安嘉欽陪著秦晚意聊了許久的家常,話題總是繞不開池玨。

秦晚意失了往日那般貴婦人的打扮,披散著頭發臉色

在棲瓷公館的林蔭道下兜著圈子散步。

林耀牽著池瑾,正琢磨著抽空帶她和自己兩位好友聚一聚。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池瑾拽住他的胳膊躲到了附近的一棵樹後。

“突然鬼鬼祟祟的,乾嘛呢?”

隔著的距離幾步之遙,若不是遠光燈的緣故,他們早就暴露在對麵二人的視野裡。

“嘶...那不是安嘉欽麼?”池瑾探著小半個腦袋打量重疊的黑影,不禁犯嘀咕:“那女人是誰?”

“躲起來乾嘛,乾脆過去打聲招呼唄。”林耀到池宅做客時和安嘉欽打過照麵,得知是二姐的前女友,便也有些印象。

“打什麼招呼,你沒看出來不對勁嗎?”池瑾對安嘉欽的印象取決於池玨的態度,這女人是借著兩家世交的關係才深得父親照顧,論彆的,她著實談不上有好感。

瞅見安嘉欽和那陌生女人舉止親密,沒過一會兒就上了路虎車。

待到車子揚長而去,池瑾帶著林耀重新回到路上。

她回頭眯著眼睛揣度車影子,不禁冷聲道:“口口聲聲說愛我姐,結果在我家門口跟彆人卿卿我我,哼,笑話。”

另一邊。

江查坐在polo車裡呷上一口灌裝咖啡,提神醒腦全靠那齁嗓子的口感,她嚴重懷疑地瞅了眼配料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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