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生九術裡頭也沒有這方麵的解釋,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壞,或者是預兆什麼。我的注意力到了黃珊珊的身上。
除卻陳瞎子說了和我爺爺有關的話。
他其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許家的麻煩肯定不少,我們不該管,不然肯定有危險!
最多做好我答應過點墓的事情,其他的就不能多管閒事。
劉文三拿出來一大把紙,給黃珊珊擦掉了頭上的血。
還是有一些血流到了她鼻子和嘴巴裡頭。
這會兒我明白過來,黃珊珊壓根就沒有流血淚。
三牲血落到她的頭上,浸入眼睛裡頭,才看似是流淚。
再加上那個角度,我是沒注意到她頭頂的血跡。
以至於造成了我眼花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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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她是一直在吃血!
隨著周圍越來越安靜,我覺得她身上透出來的氣息也越來越冰冷,那半截身體更是滲人。
尤其是一雙泛著血紅,死不瞑目的眼珠子,更讓我覺得心頭跳動不止,脊梁骨一直躥涼氣。
“文三叔,要不先把她放回去?明天儘快去點墓,也不知道許德昶有沒有事先看好的地方範圍,我會儘快找好墓穴的位置。咱們解決完就走。”我眼皮微跳了一下說道。
劉文三卻搖了搖頭:“不能單獨放房間了,這黃珊珊雖然被鎮住,但還是很凶,竟然能在這種被鎮住的情況下,還吃到了那麼多三牲血!這可是大三牲,你又是在送陰,可以說是供奉給陰間的!”
“她吃了這麼多血,更是凶的離奇,得儘快安葬她入土為安!不然等鎮她的桃木釘掉了,到時候麻煩才大。”
“陳瞎子,今晚你和我住一個房間,咱們一直守著黃珊珊。”緊跟著劉文三就看向了陳瞎子,又說了一句。
陳瞎子點了一根卷葉子煙,吧嗒抽了口。
停頓了半晌,開口道:“十六要給我女兒修建的朝陽宅,錢你出。”
劉文三:“……”
“老瞎子,上一次周廠長的事兒,你就惦記著我給你女兒出錢修宅子,趁火打劫,你就隻有這點兒出息?”劉文三瞪了陳瞎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是撈屍人,黃珊珊的事情你理應要善後,我隻是個開陰路的老瞎子,沒必要多管閒事,你要讓我管事,不得給我錢麼?”陳瞎子平靜的回答。
劉文三眉頭一皺,繼續道:“這事兒也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十六接陰也有關,你也不管?”
我趕緊說了句:“陳叔,文三叔,你們也彆爭執了……陳叔,之前不是說了,這筆錢我給麼。”
陳瞎子搖搖頭:“一碼歸一碼,無功不受祿、如果我先幫你媽超度,那你給錢,我能受著,現在是你接了我女兒回家,陳叔欠你一筆,就不能要你的錢,這是規矩。”
“劉文三要讓我辦事,也就得守這個規矩,就和他撈屍也收錢一個道理。”
我知道,這勸說就沒用了。
劉文三一甩袖子,沒好氣的說道:“行,錢我給就給,你晚上和我守好黃珊珊還有李永輝的屍體,儘量明天搞完就打道回府!你也就這點兒出息了,就希望你沒有求到我的時候!”
陳瞎子的臉上,卻有了幾分罕見的笑容,竟然透著兩分高興?
我還以為看花眼了。
因為陳瞎子唯獨的笑,就是給女兒和孫子的。
看來拔了劉文三鐵公雞身上的毛,也令陳瞎子心情不錯。
也就在這時,許德昶從宅門內出來了。
他腳步匆匆來到了我們麵前,握著我的手,又是千恩萬謝。
我讓他不用那麼拘束,我們是要收他的錢,這是分內的事兒。
接著,我又直接問許德昶,有沒有大致想要安葬他老婆的地方。
我們可以儘快去,點墓之後儘快落葬,不然恐生變故。
許德昶點點頭,告訴我他們許家有祖墳,在一座風水不錯的山上。
不過這麼多年來,有什麼白事,都是隨便安葬,也沒有找過太懂行的先生。
他希望我在那座山上,能找到合適安葬黃珊珊的位置,最好能福澤家族。
如果沒有的話,就看看附近的山能不能行,他可以去買下來山頭。
我鬆了口氣,說那事不宜遲,天亮就去點墓。
看山之風水,我還是有把握,隻要是風水不錯的山頭,應該都有很好的風水穴位。
許德昶臉上總算有了笑容,說那就先送我們回房間休息。
他說我的屋子被燒了,已經給我準備了另外一個房間。
也就在這時,我鬼使神差的瞟了一眼大宅的門。
心裡頭頓時咯噔了一下。
因為此刻的大門,空空蕩蕩……
李永輝的屍體剛才不是在那裡杵著麼……
怎麼消失不見了?
我眼皮狂跳了一下,聲音略有幾分沙啞:“許先生,剛才許家的家仆,把李永輝的屍體搬走了?”
我這話一落,許德昶就猛地搖了搖頭,不自然到:“沒有啊……誰敢去搬他的屍體?”
與此同時,劉文三的臉色也變了。
他臉色變得鐵青而又難看,快步的朝著大宅門前走去。
陳瞎子冷不丁的說了句:“死倒動了,就是去報仇,十六,不要多管閒事。本身這件事,就不該我們管,如果劉文三解決不了,死倒報仇之後,也算是它自己解決了。”
“這……”我臉色變得極不自然起來。
死倒動了是去報仇。
那就代表,許家今天晚上有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