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唐誌書已經倒茶回來了,坐在我對麵,雙手按在膝蓋上,明顯也是很緊張。
我眉頭微皺,這種雙針並出的現象,幾乎是沒在楊公盤上出現過。
我抬起頭來,剛好就又一次看到唐誌書的臉。
剛才進屋我沒怎麼看他麵相。
這會兒看清了,他額頭的懸針紋直破印堂。
在骨相之中有一句話描寫。
叫做懸針破印,妻兒兩刑。
唐誌書這麵相,就說明了一點,他女兒,老婆,都要出事。
並且這事兒不是因為她們,而是來自於事主!
“羅先生,我臉上有東西麼?”唐誌書不安的問我。
商匠馬上小聲和他叮囑了一句,大概就是說我在看他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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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誌書這才閉上嘴,沒說話。
我停頓了一下,也沒看到唐誌書更多麵相表現了,而是詢問他,他老婆在不在家,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兒?
唐誌書馬上回答我,說不在,應該是去上班了。
我皺眉,讓唐誌書立刻把她老婆叫回家。
停頓了一下,我又叮囑他,不能讓她接觸任何和他認識的人。
明顯,我這句話讓唐誌書更加地疑惑不解。
“不能接觸認識我的人?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商匠也是滿臉的疑惑之色,不過他依舊格外恭敬,沒有多問多說。
我沒有故弄玄虛,直接就告訴了唐誌書,他麵相是懸針破印,妻兒兩刑。
並且我又解釋道,人的麵相有幾種變化,一種是與生俱來就是這副相格。
另一種,就是在與生俱來的相格之上,因為命數變化,而忽然發生的麵相改變。
前者是固定在臉上不可能變化,後者隻是曇花一現,預兆著即將發生某件事。
對於後者來說,這件事情到底能不能發生,要看命數,以及周圍環境的影響。
就例如,如果突然發生要招財的麵相,要是這個人命數之中財運不夠硬,那可能就得不到。
又例如若是發生血光之災,命又足夠硬,這血光之災就傷不到事主。若是有陰陽先生幫忙,這後者的麵相變化,甚至可以去控製結果。
說這話的時候,我本能地用餘光掃了一眼在我身側的馮軍,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的事情,還是一副恭敬等候的樣子。
商匠聽得若有所思,唐誌書卻茫然地問我,他的麵相屬於前者與生俱來,還是後者?這妻兒兩刑,又是什麼意思?
我定定的看著唐誌書的臉,幾秒鐘之後回答:“前者。”
接著我也直白的告訴他,妻兒兩刑,這就代表他老婆孩子肯定會出事,這件事情是他引起的,和他身邊的人事相關。
並且這災禍一旦發生,就會迅速地全部應驗,這也是我讓他立刻將他老婆叫回來的原因。
我要嘗試一下,先解決了他家裡的麻煩,看是否能破掉這兩件事的關聯性,然後解決掉他這麵相的隱患。
我話音剛落,唐誌書臉都發白了,眼皮抖了抖,他馬上就摸出來了手機打電話。
差不多過了得有兩三分鐘,唐誌書至少撥了三個電話,明顯那邊都沒接通。
“我老婆平時做財務工作,比較忙,……她應該沒看到電話,她在我現在最好的兄弟公司上班,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唐誌書小心翼翼,又不安地問了我一句。
沒等我回答,商匠就瞪了唐誌書一眼,小聲道:“你是信羅先生,還是僥幸?羅先生都說了……”
唐誌書臉色發白,他又嘗試打了兩個電話,隻不過還是沒接通。
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他先不用繼續打了,等會兒他老婆看到肯定會回過來,到時再叫她回家就行,現在聯係不上,再著急也沒用。
停頓了片刻,我讓唐誌書帶我去看看閣樓上麵的情況。
唐誌書站起身,還是躊躇不安了兩秒鐘,才帶我往閣樓上去。
其實這也就是這套房子房頂的躍層。
此間,唐誌書三言兩語,也將關於她女兒的情況說明了,差不多和商匠形容的沒有出入。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躍層閣樓的樓梯前。
唐誌書沒敢繼續往前走,他猶豫了一下告訴我,隻要走到閣樓入口,肯定就會莫名其妙的倒下,這樣的事兒他和他老婆經曆好幾次了,半分辦法都沒有。
我微眯著眼睛仰頭看著樓梯上方。
明明現在是白天,可這入口的位置,卻給了我一種幽暗冷寂的氣息,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在老丁房子的地下室入口差不多。
再加上我手中的楊公盤,轉針的速度越來越快,簌簌的幾乎快要飛出來。
“你往前走,放心,不會出事。”
我取出來一張提前畫好的鎮煞符,直接拍在了唐誌書的肩頭。
唐誌書身體抖了抖,驚詫地低頭瞅了一眼,喃喃道:“沒那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