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給自己相一麵。”我沉聲開口道。
說這話的同時,我掃過柳昱咒和吳戊。
直到此刻,他們兩人的麵相也沒有發生什麼異變。
這就更讓我加猶疑。
不過我也想的明白。
我們一直到了這個地方,都沒有出現絲毫的危險,麵相自然沒變化,除非走出下一步路。
隻是,往往愈發的平靜,就代表了愈發的驚變。
目光收回,我打開背上的背包,從其中拿出來一卷繩子。
我迅速地將繩子拴在腰間,另一頭則是直接交給了柳昱咒。
我凝視著他,慎重地說道:“這裡麵肯定有問題,由不得我不謹慎。”
柳昱咒沉默片刻,接過了繩子,說道:“你往下走,我會拉住這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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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如果沒有問題,我想走的更遠一些。你們的背包裡,應該也有繩子。”
頓時,柳昱咒額間的橫紋深了不少。
他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要是繩子走到頭你拉不動了,下麵也沒有危險,你拽兩下繩子,我會續上一截。如果有危險,你就拽一下,我會拉你出來。”
“行。”我鄭重點頭。
這其實也是一種彆的方式,當時蔣盤獨自探險,肯定沒這個條件。
“你帶上狼獒,再用一截繩子,將你和它綁在一起。”柳昱咒接著說道。
明顯,狼獒通靈,聽得懂柳昱咒的話。
它頓時興奮地發出嗚嗚兩聲。
我也沒多做猶豫,狼獒很凶,幾乎相當於青屍煞,這也是蔣盤沒有的手段。
我馬上解開繩子,將繩頭留出來約莫兩三米的長度,然後再綁上了狼獒的脖子。
接著我又從背包中取出來一根約莫兩指粗細的白色細棍子,甩打了兩下,
頓時,淡淡的熒光從其上冒出。
這東西,其實還是馮保想出來的手段,之前我去任何風水地,都用不了電筒,就連手機電筒都會失去作用,臨這次出發之前,馮保就準備了熒光棒,讓我有需要時可以試試。
我現在拿出來這東西,希望它能派上用場……
不然的話,我就得點蠟燭來照明。
我將熒光棒彆在了腰間,又從新將繩子纏好。
做完這些之後,我拍了拍狼獒的脖子,它便快速地鑽入了通道之中,我緊隨其後。
臨進去的瞬間,我扭頭瞅了一眼柳昱咒和吳戊,向他們微微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轉身鑽入通道。
整條通道並不是筆直的,而是略有傾斜。
一米多的寬度,狼獒勉強匍匐就能通過,而我則是得弓著腰,雙手撐著地,往前爬行挪動。
腰上的繩子一直是繃得筆直。進來七八米後,外頭的光線逐漸變得微弱下來,開始黯淡的熒光,則是明亮了些許。
通道傾斜的弧度逐漸變大,一段路程之後,就變成了平直的通道,而且高度已經能夠允許一個人直立站起。
到這裡,我預估差不多進來了得有三十米,我現在應該在城牆下方的一處位置。
並且往後看,已經看不到任何光源了。
現在的光,完全是依靠著腰間的熒光棒。
我拿出來手機看了看,這會兒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
明顯是因為這裡的風水太重,它已經失靈。
熒光棒的光線不足以照射到前方太遠,隻能是我就近的位置能看得清晰一些。
狼獒在我兩米多之外,已經到了光源最大的距離。
四周漆黑寂靜,耳中能夠聽到的隻有呼吸和心跳聲。
狼獒低頭,繼續往前走,我也繼續往前。
差不多又走了一段距離,繩子拉不動了。
這已經到了一卷繩子的最大米數,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百多米的尼龍繩。
針對於地下,這長度已經很深。
此時我心頭的悸動感更為強烈了……
“小黑,先彆走了。”我低聲喊了狼獒一聲,回音,在通道中回蕩。
同時我伸手拉住了前麵的繩子,示意狼獒停下。
狼獒停頓下來,沒有繼續往前。
我從背包裡麵摸索出來一小麵鏡子,借著熒光棒微弱的光線,我將鏡子對準自己的臉,打算觀察自己此刻的麵相。
我眼皮微微跳動,定睛直視著鏡子。
可這一眼,讓我的臉色驟變。
因為鏡子裡頭,可遠不隻是我自己的臉……竟還有一張巴掌大小的臉,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呢!
我其實已經很鎮定,尤其是在參悟了陽算之後,整個人的心性狀態都變得更為沉穩。
可現在還是被驚得不輕,就連頭皮都乍了起來。
我猛地扭過頭去,可身後空無一物,我又驟然抬起頭。
自我身後上方,通道的頂端位置,那張巴掌大小的臉正對著我。
我的手立時落在了哭喪棒上,但卻並沒有將其抽出。
因為下一刻我已然發現,這並不是一個活著的東西,而是一個死人。
它更像是一具乾屍,身體被幾根細細的鐵鏈釘在了通道上方,腦袋自下巴的位置,也被一截長釘貫穿,被紮在了通道上。
看屍體的大小,像是個不滿十歲的孩童,乾癟的眼珠子,凹陷的眼眶,微微張開的嘴巴格外的空洞。
狼獒也回過頭來,它明顯也看見了斜上方的位置,頓時凶厲地狂吠起來!
我額頭上豆大的汗水直冒,心頭更是驚疑不定。
收回看向乾屍的視線,我繼續低頭看鏡子。
乾屍動不了,它最多是這通道裡頭的布置。
可此刻我的麵相,卻很怪異!也很凶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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