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喂,你們是當我瞎了不成(1 / 1)

王小梅這邊沒有默契,林玉竹暗自琢磨起來,也不知道李向晚知不知道她也在倒買倒賣。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碰上的。

這會多說多錯,林玉竹就默默的看著二人,不說話。

恰好窗口喊道:“豬肉水餃好了。”

隻見麵前二位起身去拿餃子,等二人一人端著一盤水餃坐過來時,林玉竹有些憤怒。

她不想苟了。

兩個人香噴噴的吃著水餃,林玉竹在一旁喝白開水,突然覺得時間有點難熬。

今天發生的事著實不少,以後出門要看黃曆。

等她的炸醬麵好了,且親自端上桌後,李向晚看了一眼,好笑的說道:“怎麼不點水餃。”

林玉竹冷哼哼,“沒錢、沒肉票。”

王小梅抬頭看看她,又默默的低頭繼續吃餃子。

李向晚歪著頭,好笑的說道:“快彆裝了。”

林玉竹拌著炸醬麵,瞄了一眼王小梅,王小梅這會也看過來,悄悄地搖搖頭,表示她什麼都沒說。

李向晚哼了一聲,說道:“喂,你們是當我瞎了不成?”

林玉竹和王小梅……

這會飯店人多,李向晚也沒明著說什麼,隻是低聲說道:“她都知道去那,更何況你了,沒事就來鎮上,還真能使鎮上有親戚呀。”

林玉竹一臉麻木,挑起一筷子沾滿肉醬的麵條,開始吃起來。

王小梅推了推盤子裡的餃子,說道:“要不要夾兩個?”

李向晚哼了一聲,從筷子筒拿出一雙筷子,在自己盤裡夾了幾個餃子放到林玉竹碗裡,然後看了看王小梅,也沒客氣,又從她那夾了幾個餃子放過去。

林玉竹盯著自己的大海碗,趕忙說道:“夠了,夠了。”

李向晚這才把筷子放到一邊,然後清冷冷的說道:“你也不用這麼防著我,咱們現在誰也沒比誰白,大家乾著一樣的事,你怕什麼。”

林玉竹吸溜著麵條,不說話。

這頓飯吃的有些噎得慌。

等出了國營飯店,三個人的筐已經疊在一起,筐裡的東西都倒騰到了一個筐裡,然後綁在李向晚後坐上。

林玉竹坐在王小梅身後晃蕩著腿,想著也不是沒有好處,她不用抱著筐了。

王小梅在前麵哼哧哼哧費力的騎著自行車,突然說道:“你肯定是胖了,我騎著車都費勁了。”

林玉竹……

不不不,她沒胖,肯定沒胖。

一定是錯覺。

等回到家問了王小梅,才知道個大概。

這兩人在黑市上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一起,二人紛紛想罵對方沒長眼的時候才看清楚撞的人是誰。

王小梅的裝扮就不用說了,沒什麼高明之處,一眼就看穿了。

李向晚空間裡有一頂黑長直的假發,穿越過來就讓她剪成狗啃式的短發,同樣扮演著家庭不富裕的男孩子。

冬天戴著帽子和圍巾遮掩的挺好,可是她那雙桃花眼實在是太紮眼了一些。

睫毛濃密還又卷又翹的,王小梅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看李向晚膚色暗了不少,手欠的伸出個手指劃了一下,看到手指上的粉底,憨憨的問道:“這東西挺不錯。”

李向晚毫不猶豫的照著對方腦袋拍了一巴掌。

林玉竹揉揉眉心,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後來想想也是,這倆貨都發家於黑市,能碰上很正常。

其實林玉竹也做過李向晚識破她私自倒賣的準備,去鎮上那麼勤,隻要不傻都會心存猜疑。

想掙錢就得擔風險,但問題不大,木頭的身份還沒漏,誰想對付她,首先要來個人贓俱獲。

林玉竹又在村裡老實的待了兩天。

許嬸約陳嬸去她家剪窗花,陳嬸又讓狗蛋過來問林玉竹要不要一起去。

左右無事閒著,林玉竹從空間買了些紅紙,就去找陳嬸了。

她發現村裡的孩子們也挺會玩的,找了一個大上坡,倒臟水,等凍成冰了,拿著扒犁坐在上麵往下滑。

樂此不疲的來回折騰,是真不嫌累。

這個坡找的就很有意思了,坡上麵統共就住著幾戶人家,其中有一家是李四嬸家。

陳嬸和林玉竹去許嬸那正好路過,遠處就看著幾個孩子嘰嘰喳喳笑哈哈玩,也是巧了,李四嬸這會從家裡出來,看到坡上弄了一趟冰溜子,嘴裡罵咧咧的挑著沒冰的地方往下走。

熊孩子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們坐在扒犁上滑的偏了一些。

就直衝衝的滑倒了李四嬸腿上,李四嬸一把老骨頭差點閃了腰,跪趴在地上行了個大禮,還漸了一臉的雪。

林玉竹眨了眨眼,看著麵前的李四嬸,笑著說道:“四嬸,這還沒過年呢。”

陳嬸在一邊噗嗤笑了出來。

李四嬸老臉一紅,轉身就要罵幾個熊孩子,一回頭,這些孩子們早就拖著扒犁跑了。

“每次見到你準沒好事。”李四嬸衝著林玉竹說道。

林玉竹讚同的點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呢,每次見到都得有點事。”

等李四嬸緩慢的站起來,林玉竹和陳嬸已經走遠了。

到了許嬸家,就看到許嬸的女兒許紅,坐在炕上紮燈籠,林玉竹進屋後在一旁看了好半天,佩服道:“這手可真巧。”

許嬸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道:“啥巧不巧的,村裡女孩都會弄這個,你可少誇她,彆在誇的尾巴翹上天,還真以為自己多能耐呢。”

許紅撅了噘嘴,誰一誇她,她娘就要損她兩句。

林玉竹笑眯眯的說道:“嬸,哪裡就是誇了,小紅是真的手巧,瞧這形狀彎的多好,有這麼聽話又懂事的姑娘,你就樂吧,是不是怕村裡人都知道小紅好,有人來和你搶閨女。”

許嬸臉上瞬間笑開了花,說道:“你說說,這才多大的年紀,這嘴怎麼就這麼會說話,可真招人稀罕。”

林玉竹嘻嘻的笑著,十分的厚臉皮。

等大家上了炕,把紅紙放到炕桌上,陳嬸又說起來李四嬸剛才行大禮的事。

許嬸笑的哈哈的,然後說道:“你說這老家夥,一把歲數了,活的村裡從小到老哪個不煩她,這一茬茬的小孩每年都往她家那坡上潑水,她也不想想是為啥。”

陳嬸忍俊不禁的說道:“就是苦了旁邊的鄰居了。”

“都是讓她連累的。”許嬸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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