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納悶小狗蛋最近怎麼不來找她玩,就聽到了敲門聲。
林玉竹拿出紅紙,毛筆和墨水擺在桌子上後,才去開門。
小狗蛋依舊吸溜著小鼻涕,眨著眼睛說道:“小林姐姐,我來找你玩,不打擾吧?”
這話怎麼說的,突然就約束了呢。
林玉竹笑眯眯十分歡迎的說道:“沒呀,我們狗蛋這麼乖,怎麼會打擾到我呢,進來吧,正好幫我忙。”
帶著狗蛋進屋後,林玉竹把厚厚的棉襖挽了上去。
然後倒了一小碟子墨汁。
小狗蛋捂著鼻子,說道:“林姐姐,好臭呀。”
“嗯,是這樣的,臭就對了,古時候的人看書瞌睡了,就倒點墨汁練字,聽說臭著臭著就精神了,你是不是覺得一下子精神了許多。”林玉竹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狗蛋點點頭,覺得學到了,林姐姐可真厲害,什麼都知道。
把紅紙鋪好後,林玉竹深吸一口氣,筆走龍蛇的在紅紙寫起來,不一會兒一副對聯就出來了。
林玉竹和小狗蛋一起把對聯放在炕上烘乾,小狗蛋看不懂,但不耽誤他說彩虹屁。
“林姐姐,你寫的真好,比村裡的記分員寫的還好看。”
林玉竹點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很是受用,獎勵他一塊大白兔奶糖。
等狗蛋走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副對聯。
陳嬸看著自家兒子拿回來的對聯說道:“又去打擾你林姐姐去了,不是讓你少去,彆煩人家嗎。”
小狗蛋奶聲奶氣的說道:“林姐姐誇我乖呢,一點都不打擾她。”
陳嬸點了一下小兒子的額頭,無奈的笑了笑,展開對聯一看,誇道:“哎喲,這丫頭寫的一手好字呢。”
陳叔聽了也過來看兩眼,說道:“這還真是不錯,這城裡的丫頭就是厲害,咱們要是有女兒也讓她好好讀書......”
陳嬸睨了對方一眼,還女兒,都這大歲數了,是彆想了。
怎麼就沒彆人家那好命,兒女雙全呢。
陳嬸和陳叔紛紛感歎著。
很快許嬸就知道林玉竹會寫毛筆字,拿著紅紙就過來讓她寫對聯。
林玉竹也沒矯情,倒上墨水揮揮灑灑的寫了一副對聯。
許嬸一看,這字可比村長家侄子寫的好太多了,然後笑的合不攏嘴,給林玉竹好一頓誇。
饒是林玉竹這麼臉皮厚的也差點沒頂住,紅著臉謙虛了許多。
她這一手毛筆字隻能說普通,比起那些專業的可差遠了。
有許嬸這張大嘴,林玉竹這屋瞬間熱鬨了起來,不少熟悉的大嬸拿著紅紙過來求她給寫對聯。
反正閒著也沒事,林玉竹來者不拒,全幫著寫了。
讓她比較意外的是,李四嬸也登門找她,林玉竹笑眯眯的看著她,說道:“四嬸,你帶紅紙了沒?沒紅紙可不成。”
李四嬸撇撇嘴,從袖子裡掏出卷好的紅紙,叨叨著:“可太小瞧你嬸子我了,林丫頭呀,幫嬸寫個好點的,最好是那種財源滾滾來的。”
林玉竹腦袋一歪,點點頭,“成。”
於是洋洋灑灑的寫著,上聯:天地和順家添財、下聯:平安如意人多福,橫批:四季平安。
寫完給李四嬸念了一遍。
李四嬸想著今年是挺倒黴的,有財有平安挺好的,收了對聯高興的走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來找林玉竹寫對聯的。
基本都是熟悉且不講究的人家過來找她。
沒兩日林玉竹有文采的名聲就傳了出去。
要說知青點的這些知青們,誰有文化,彆人他們是不知道,但是林知青肯定是最有文采的,看那一手的毛筆字,比村裡人強太多了。
李向晚盯著林玉竹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打了什麼鬼主意?”
林玉竹老神在在的喝著白開水,腦袋一晃一晃的,“不可說,不可說......”
大家都是競爭關係,這怎麼能說呢。
李向晚翻了個白眼,然後皺著眉說道:“昨晚上我聽有腳步聲,好像特意來我這屋推了門。”
林玉竹一挑眉。
“前院那個?”
李向晚搖搖頭,也不確定。
不用說,大概就是他了。
林玉竹陰沉的說道:“今晚看人還會不會來。”
李向晚點點頭,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來。
等到了晚上,這人不緊又嘗試推了推李向晚這屋,還來了林玉竹這邊推了下。
林玉竹直接喊道:“誰這麼不要臉,大半夜的推門,想耍流氓也不看你姑奶奶我是誰。”
話落,係統就告訴他人被嚇跑了。
漆黑的屋子裡,唯獨林玉竹的眼睛瞪著鋥亮,這膽子肥的很呀。
第二日,李向晚和王小梅二人頂著一雙熊貓眼,怏怏的。
林玉竹樂了,“你們這後半夜沒睡覺。”
“怕他來個回馬槍。”王小梅打著哈欠說道。
“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人。”李向晚咬著一口銀牙,蹙著眉說道。
林玉竹心想,老男人可能憋得腦子發瘋了。
不過這樣終究不是辦法,林玉竹仔細琢磨了一番。
出門去找陳嬸和許嬸了。
林玉竹並沒有指名道姓是誰三更半夜推她們女知青的門,隻是說連著兩日都有人半夜來推門。
陳嬸一臉擔憂,說道:“你們沒事吧?”
林玉竹搖搖頭,一臉正色的說道:“陳嬸、許嬸我想求你們幫幫忙,可能要辛苦一些。”
許嬸跟林玉竹關係是愈發的好,忙開口說道:“你想乾什麼,儘管開口,彆的咱們幫不上什麼,力氣可是有的。”
林玉竹嘻嘻的笑了開來,“嬸,有你這話,我可安心多了。”
於是在許嬸的號召下,又找了幾位熟悉的嬸子,大家暗搓搓的聽著林玉竹的計劃。
林玉竹也沒什麼壞想法,不過就是來個甕中捉鱉,請大嬸們幫忙抓人的同時順便當個人證。
這一夜隻要賊人還敢來,說什麼也要叫他就地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