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邊一點頭,林玉竹和王小梅二人立馬回了知青點去把李向晚帶過來。
後院鬨得紛紛揚揚的,前院怎麼可能聽不見,屋裡幾個人這會兒都站在前院往外看信呢。
看二人回來,趙香蘭最先湊過來,問道:“這是怎麼了?”一臉的緊張,好像多關心她們似的。
真關心,剛才就出來了,也不會這會馬後炮。
林玉竹越過她看了眼她身後的何遠方,後者明顯慌張的躲避著她的視線。
林玉竹冷笑一下,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抓了個賊。”
“抓到了?這一定是特意挑咱們院男人少的時候來的,你們沒事吧?”
“沒事,男人少怕什麼,就是咱們院裡的男人全沒了,也不怕,來一個我抓一個,來一雙我抓一對,誰都彆想跑。”
林玉竹就差那把菜刀喊打喊殺了。
說的何遠方腳步倉促的回了屋。
趙香蘭和張豔秋神色立馬不好了起來。
她們倆又不是傻子,林玉竹剛才那話分明是對何遠方說的。
同住在一屋裡的二人,心裡這會就慌了起來。
沒根沒據的話林玉竹一句沒說,看著麵前這兩位都暗自琢磨著,直接回了後院。
再回到村長這,李向晚詫異的看著李大山,她不解的問道:“誰給你說的我有錢。”
眾大嬸們神色一時微妙起來。
林玉竹腦子一歪,咦,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也是幾天後,林玉竹才從陳嬸那知道,李向晚屋裡時時飄出的肉香味,還有那一條條的臘肉,早就傳開來了。
這裡麵怕是少不了趙香蘭的功勞。
李向晚穿來的時候衣服舊的不成樣,下鄉之前就換了一批新的,這嶄新的衣服,村裡的大媽們也是特意研究過的,一來二去的就傳開李向晚是個有錢人了......
這傳言都不知道傳了多久了,想找到正主很難了。
林玉竹當時就想著,自己這單獨蓋房子的也很危險呀,說不得哪天也遭賊惦記。
陳嬸笑了笑,林玉竹才知道,因為幫大嬸們上門求春聯,也算是把她家參觀了個遍,家徒四壁也不過是如此了。
都說小林知青當初還是太年輕,把身上的錢全蓋房子用了,也就是外麵看著光鮮,裡麵並不靚麗。
這且都是後話了。
被李向晚這麼一問,李大山吱吱嗚嗚的說著:“這還用誰特意說。”
李向晚......
最後商定的是李大山關小黑屋。
小黑屋就是村委會的一個空屋子,平時放點雜物用的房間。
李四嬸第二天得了消息還特意跑到李向晚這來又哭又嚎,林玉竹一看有熱鬨很是開心過去湊了個熱鬨。
哪裡想,哭的正起勁的李四嬸看到她,硬生生的哽住,愣愣的看著她,沒好氣的說道:“你來乾啥?”
林玉竹一手端著自己的大水缸,一手拿開蓋,滋溜的喝了一口水,很自然的說道:“看熱鬨呀。”
李向晚手扶著額頭,差點暈過去。
林玉竹再是正常不過的走進來,搬出椅子,坐在上邊,翹著二郎腿,抖著腳的看著李四嬸,很是詫異的說道:“四嬸,繼續呀,我在影響你發揮了?”
李四嬸醞釀了一下情緒又開始哭嚎起來,“我家大山可憐的呀,還在那小破屋裡挨冷受凍,你們在這過的可是滋潤了....”
林玉竹又滋溜的喝了一口溫開水,暖和多了。
李四嬸......
“......沒天理了,你們這些黑心的...”
“四嬸,我記得你小兒子還在部隊裡吧?”李向晚目光悠悠的看著人說道。
林玉竹繼續在一旁滋溜滋溜的喝水。
李四嬸和李向晚:......
“你提我家小山乾啥。”李四嬸有些防備的看著李向晚。
“他哥哥夜半時分盜竊這件事,讓隊裡領導知道了,你覺得後果會怎樣?”李向晚一字一句的恐嚇到。
李四嬸不知道後果會怎樣,但隱隱約約知道有政審這一說法,若不是小山的親爹是烈士,能不能進部隊都是一說。
心裡一時七上八下的。
“現在隻是在村裡關幾天,你要是在哭嚎下去,咱們就去局裡,想來四嬸對那也算是熟門熟路了,在後麵會是個什麼結果,你便是哭死在我這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李向晚靜靜的說道。
李四嬸徹底不做聲了。
很好,沒熱鬨看了,林玉竹一口氣把缸子裡的水喝了個乾淨,起身慢悠悠的走了。
李向晚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忍了半天。
在後麵,林玉竹也不知道二人又說了什麼,反正沒在聽到李四嬸殺豬一般的哭嚎聲,過了好是一會人才走。
係統探測過何遠方身形,與那晚來的賊人進行過對比,基本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
沒抓住這人,林玉竹有點不高興。
她精心策劃了一場戲,最後落網的是彆人,太沒有成就感了。
經過昨天這一鬨,林玉竹估摸著前院那位應該是不敢再過來了,說不好心思就轉到另外兩位身上了。
先替二人點個蠟。
但防患於未然,林玉竹當下借了自行車去了鎮上。
再回來的時候,兜裡多了好些老鼠夾子。
分給王小梅和李向晚幾個,她回屋又去做自己的大業了。
鋸了幾塊不大不小的木板後,林玉竹打量了一下,嗯,厚度適中,能用。
然後從兜裡拿出一把釘子開始筆直的釘進去。
一會過後,木板的另一側就有了密密麻麻的釘子尖。
看著又尖又粗的釘子板,林玉竹滿意的點了點頭。
做的這幾個板就不分給旁邊的兩人了。
這其中的操作有些麻煩了,要半夜放,天未亮前收,免得誤傷了她人。
她有係統可以隨時監測,旁邊的兩個人沒有。
萬一李向北也抽風的回來過年,大半夜的踩到了,那就......
好人不能亂做。
就這樣兩天過去也都沒聽到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林玉竹感覺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