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村長是誰都能當的嗎(1 / 1)

此時彆說張豔秋反應不過來,連林玉竹都有些瞠目結舌。

同樣瞠目結舌的還有李向晚,二人對視一眼,久久無語。

這就是平時一副憨厚老實模樣的人,竟然這麼會顛倒黑白......

張豔秋腦子一片空白,有一個何遠方的指控就已經讓她百口莫辯,在加上趙建設的無中生有,她心裡念叨著,完了......

人已經有些癡傻的搖著頭呢喃著:“我沒有,沒有,他們說謊,分明都是想占我便宜的人。”

趙建設不忿的呸道:“就你這副晦氣的樣子,誰願意占你便宜,真會往臉上貼金。”

何遠方在黑暗中微眯著眼睛,張豔秋和趙建設之間的貓膩他也是無意間瞥到的,如今把鍋甩出去,他倒是不計較什麼,若不是看張豔秋是京城的人,他又怎麼會要這破鞋。

想想張豔秋剛下鄉時的模樣,也算是乾淨利落了,比善水村裡的姑娘好多了,現在瘦成這樣也不怕什麼,養養就回來了,咽了咽口水,今天說什麼都要把親事坐牢了。

想著林玉竹和張豔秋的關係,他心裡鎮定了許多。

林玉竹不可能會幫她。

村長皺著眉,看著一旁躍躍欲試的大隊長,立馬問到同屋住的趙香蘭,“趙知青,這倆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趙香蘭恨不得兩人都滾出知青點,眼眸暗了暗,說道:“我知道的也不算多,做飯的時候,都是何遠方多拿些糧,指著張豔秋那點糧,哪裡夠吃......今天這倆人還特意讓我出去轉轉,當時沒多想,現在......”

王小梅看看何遠方,又看看張豔秋,在看看趙香蘭,突然懷疑人生。

張豔秋突然暴起,張牙舞爪般的想撕了趙香蘭,然而敗在了腳上的釘子板。

林玉竹......這世上,有些人的心果然是黑透了。

張豔秋似乎想到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的反過身來求林玉竹道:“玉竹,你跟她們說,你跟他們說說,這木板分明是你的。”

林玉竹清冷冷的看著她,承認道:“木板是我的。”

村民們......林知青依舊是不好惹的。

這木板是專門用來抓賊的吧。

那這麼想想,何遠方說好像有點不對了......

木板是林知青的,張知青就不是演苦肉計了。

何遠方震驚的看著林玉竹,她不是應該像趙建設、趙香蘭一樣,狠狠的踩上張豔秋一腳嗎。

林玉竹冷清的看著他,重點是什麼,她心裡清楚的很,彆管她跟張豔秋有什麼私仇舊恨,現在是要把眼前這個炸彈清除掉。

就張豔秋這衰的命,哪裡還用她特意打擊報複。

“臨時編謊終究會漏洞百出,村長,叫公安吧,這已經不是村裡能解決的了。”林玉竹對村長靜靜的說道。

村長......

李向晚一蹦一跳的站出來,說道:“夜裡來推我們門的人是個男人,不是張豔秋,我們這有證據。”雖然這證據很薄弱,先說服村長找公安來是正事。

何遠方這個毒瘤說什麼也不能留。

一說找公安,村民們就有些虛,事情都已經這麼明顯了,就不要找公安了吧。

“我要找公安,你們不能隨便這麼擺弄我。”張豔秋眼睛瞪得鋥亮,對,找公安,村民們不信她,可公安不一定。

林玉竹心想,還行,不那麼蠢了。

看村長似乎還是很猶豫,林玉竹淡淡的說道:“說到底都是知青點的事。”

村長逐漸明朗起來,這事件最主要的還是這些知青們,跟村民們沒太大的關係。

至於趙建設,這會村長有點反應過味來,他這不大聰明的侄子似乎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越想越不對,村長腦子突然靈光了起來,就開始吩咐村裡的幾位壯漢,把趙建設還有張豔秋和何遠方分彆關在不同的屋子裡。

然後又讓幾個信的過得村民,看守好前屋門,誰都不許進去。

這一波操作吩咐下來,林玉竹對村長突然刮目相看起來。

在林玉竹敬佩的目光下,村長突然挺直了腰板,他大小是個村長,這點常識還能不懂?

村長是誰都能當的嗎。

讓林玉竹沒想到的是,善水村竟然還有座機電話。

林玉竹......這個她是真不知道,她來這半年壓根沒去過村委會那屋。

就像林玉竹所說的那樣,臨時編的謊話終究會漏洞百出。

村長私下問趙建設到底有沒有參與進來,趙建設立馬否認,連草垛都是對方冤枉他的。

村長臉色一沉,想拉他侄子下水,也得看有沒有那本事,他沒在多說什麼,趙建設卻冷靜了下來,仔細思考起來。

公安跟村民不一樣,什麼事都是要講證據的。

沒有就是沒有。

當公安同誌趕來後,挨個審問,對何遠方更是一遍又一遍的問。

比如他所說的草垛是上午還是下午,地點在哪,發生當天的日期。

今天事情的經過,所有細枝末節,一遍又一遍的問了幾遍後。

慌張的何遠方就已經漏出了馬腳。

再加上知青點前院的現場偵測,有明顯爭鬥的痕跡,何遠方對此更是無從辯解。

還有張豔秋臉上的巴掌印也是不爭的事實。

糊弄村民的話到了此時顯然不成立了。

在何遠方當晚推門後的白天,林玉竹是檢查過屋外印跡的,腳印都一一被她當場印了出來,李向晚和王小梅表示當時從側窗看到對方的身影,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肯定是位男士。

身材與何遠方更為相似,又瘦又小的趙建設與那身影相差十分明顯,顯然不是趙建設。

趙建設也臨時反水,說當時被何遠方誣陷的沒辦法,慌亂中胡言亂語,如今當著公安同誌麵前,他要坦白從寬,他壓根就沒鑽過什麼草垛,跟張豔秋同誌在清白不過了。

當時因為村民不信任張豔秋,被逼得沒得法子才會這麼說。

趙香蘭也被追問,何遠方和張豔秋到底是什麼關係。

趙香蘭吱吱唔唔的說不出所以然來。

公安同誌嚴肅的問她,根據村民們的訴說,她當時是意有所指的。

趙香蘭慌裡慌張不知所雲,等人出來竟然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

等部分證據一一擺在何遠方麵前,公安同誌又一次審問,何遠方瞬間崩塌。

有這麼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何遠方一五一十的把經過都說了一遍。

交待張豔秋是以李向晚為由而逃脫出來,張豔秋也當場承認,但她說,隻是慌亂中找了個借口罷了,她並沒有真的去害人的心思。

況且她找的求救對象是身體健全的林玉竹。

嗯,然後公安同誌問林玉竹,這木板......

林玉竹......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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