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晚晚上也聽到了點動靜,這會也順便過來看了一下。
晚了林玉竹一兩步的功夫。
看著王小梅這般模樣,蠻驚訝的。
畢竟吃的是同樣的飯,她和林玉竹什麼事都沒有,而王小梅......
這有點太倒黴了吧。
建國後,不許封建迷信,不然林玉竹都想讓王小梅跨個火盆。
二人安慰了一下她,給弄了點熱水喝。
俗話說,不舒服了就要多喝些熱水嘛。
沈博郡回家之前給林玉竹開過不少藥片,其中還真有治拉肚子的,林玉竹回屋找了兩片出來,給王小梅喂下後,人才好點。
就在剛才這麼會的功夫,又起來上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腿都是抖的。
喝了水,喂了藥,林玉竹說道:“你先睡會,看吃了藥能不能好點,不行,咱們再去醫院。”
想著,拉肚子應該不至於要命吧?
好在,王小梅吃了藥,感覺好多了,折騰了一宿,也沒休息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林玉竹和李向晚這才從她屋裡出來。
生意場上的人家多少有點迷信,李向晚說道:“王小梅今年不會真的是不宜外出吧?”
林玉竹皺著眉,沉思好久,說道:“也許就是個巧合呢...要是下次再這樣,那可能是真的不宜外出。”
李向晚......
還有下一次。
王小梅吃壞了肚子,村長家自然是不知道的,知道了怕是......
而村長家這會也並不太平。
李老太婆吊著三角眼,來者不善的去了村長家。
村長媳婦看這親家登門,麵上保持著幾分笑意,說道:“親家來了,有事?”心裡警鈴大作,十分警惕。
這老婆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李秀秀剛出屋沒多會,李老太婆就登門了。
大早上的過來隻是敘敘舊,她可不信。
村長看著李老太婆在,想著出去避避,招呼著:“親家來了,你們聊,我出去下。”
村長說完就要邁出腳步離開。
哪裡想著,李老太婆吊著嗓子說道:“親家留步,我這次來是找你們商量點事的。”
村長媳婦看了看自家老頭子,這是專門過來找他家老頭子的。
心裡想著事,麵上卻樂嗬嗬的說道:“這有啥事,還非得他一個糟老頭子在。”
不想李老太婆直接不客氣的說道:“這事,還真是親家母不能做主的,親家公還是留下來的好。”
李老太婆說完氣場全開的端坐在村長家。
就像古代的老太君似的,穩坐如山。
村長老兩口對視了一眼,也猜不出這老家夥葫蘆裡賣什麼藥。
不過都讓對方這二五八萬的樣子弄得心裡不大高興,就是了。
村長吐了一口氣,也二五八萬的坐了下來,說道:“親家母,你說。”
這誰還沒個氣場了,輸人不輸陣。
隻見李老太婆裝腔作勢的說道:“昨個你們請了李知青,那事商量的如何?人家可是原諒你們了。”
話往前麵說兩句,村長媳婦當初請林玉竹幾人吃飯,特意把李秀秀攆了出去。
李秀秀出去除了回娘家也就是去娘家了。
回了娘家後,李老婆子就琢磨了起來。
總覺得事情不像自家姑娘說的那麼簡單。
說是為了村裡的娃娃們,慰勞知青,她可不信,就她這親家,連自己人都不幫,會替彆人著想。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於是給自己閨女吹耳旁風,讓李秀秀好好打聽一下。
李秀秀晚上回了婆家就把兒子叫到了房裡,問今天都請了誰,都說了什麼。
小紅斌到底還是年紀小了些,說二奶奶也過來了。
其他的多少也說了些,雖然不多,可是串聯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李秀秀第二天,天一亮就去找自家老娘了。
李老婆子眼裡閃著一抹精光,自認為手裡掌握了一個不得了的把柄。
在大隊長被舉報這件事上,她老人家得到了很大的啟發。
覺得,徹底抓住了親家的小辮子。
以後可以為所欲為。
於是便有了今天這場登門的大戲。
聽了李婆子的話,村長還沒反應過來呢,有點懵逼。
村長媳婦卻聽明白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悅的說道:“親家母,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老婆子眼睛一斜,老神在在坐在那不說話。
她要讓這兩個老家夥心慌。
村長這會反應過味了,臉上有點慫.....
村長媳婦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先進屋去,老娘們談話,你個老爺們在這做什麼。”
李老太婆有些坐不住了,長時間的被對方壓製著。
這會心裡還是有點虛。
村長摸了摸鼻子,慫裡慫氣的回了屋。
村長媳婦身板挺直的坐在板凳上,頗有氣場的說道:“親家母,你也敞開天窗說亮話吧,這次來總不至於是關心,彆人家的事吧。”
李老婆子沉默了好一會,心裡有些氣,竟壓不住對方。
索性直接了當的說道:“李向晚也不養豬了,親家公現在在村裡也算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這點小事總能幫我們辦了吧,還有那記分員,我看不如給紅斌他舅舅,好歹我兒子是個靠譜的,不會在外麵亂惹事。”
村長媳婦算是知道了李老婆子的真實想法。
直接說道:“王天祥隻幫自家後生,落得個什麼下場,親家母你也看到了。
這種幫自家人牟利的事,我們是不敢做了。
等開村,養豬的活你們家自己競選吧,我們家老頭子無能為力。”
這話氣的老李婆子直咬牙,又想說記分員。
這自家人換自家人,總能說的過去吧。
村長媳婦直接問道:“紅斌他舅會打算盤嗎?能寫幾個字?算術算的過來嗎?寫冊子,能頂上嗎?”
李老婆子......
想了半天,說了一句:“可以學不是。”
村長媳婦冷笑一聲。
氣的李老婆子差點跳腳。
她手裡都握著把柄呢,還敢笑話她兒子。
太氣人了。
太囂張了。
太不拿她當塊乾糧了。
“拿全村人的口糧大事給你們練?那你得找公社的領導,指望紅斌他爺爺,可真是高看他了。
親家母,你今天這話雖然沒直說出來。
可無非就是告訴我們,我們不幫你,你就去公社告狀去。
讓我們自個衡量著看。
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了。
你休想那這事要挾我們家。
大不了,這個村長和隊長我們不乾了,能怎麼的?
我們這邊日子過的不好,也省得你閨女沒事拿東西貼補娘家,我這心情沒準更好了。
你不如直接去公安局把建設也告進去,人進去了,吃了槍子,我們也好燒紙告訴他,罪有應得,都是自找的。
覺得冤枉,那就冤有頭債有主,到時候該找誰就找誰去。
左右就是一個侄子,我還能為了他讓彆人拿持住。
活到我這個歲數,還要看彆人臉色過活,那不如殺了我。”說完,把手裡的雞毛毯子往桌子上一扔。
隻聽砰的一聲,嚇得李老婆子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