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誌順著地上的痕跡搜查了出去。
沒幾步遠,就斷了線索。
而線索直指的方位,大概是山裡。
公安同誌立馬展開的搜索與追查。
領頭的同誌讓林玉竹幾人稍安勿躁,一旦有了消息,會立馬通知她們。
林玉竹艱難的點了點頭。
麵色越發沉重。
等公安同誌一走,王小梅顫著聲,焦急的說道:“向晚不會有事吧。”
林玉竹深吸了一口氣,瘋狂的轉動著腦子。
迫使自己鎮定下來,轉頭問向王小梅:“如果,公安同誌四處追查章程,這人勢必會躲起來。
你與他也算相處了這麼久,知道他會藏到哪裡嗎?”
王小梅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與他認識挺久,可這人心思你也知道,連他父母家在哪,我都不知道。
不過......”
二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李自立。”
唯有李自立,是章程最信任的人了。
把所有的希望放到公安同誌身上,林玉竹怕她們等得了,李向晚等不了。
想想上回......
林玉竹轉身對錢麗說道:“能麻煩你和我們去趟鎮上嗎。”
錢麗點了點頭,了結了這事,她們家就跟沈博郡兩清了。
林玉竹對王小梅說道:“走,回知青點拿車,順便把李向北的車也推過去。”
好歹是個男主,找女主一向都是很給力的。
此事不能少了李向北。
王小梅張了張嘴,說道:“沒有鑰匙。”
林玉竹深吸了一口氣。
關鍵時刻掉鏈子!
錢麗眼睛一亮,淡定的說道:“我倒是學了門手藝,開個車鎖,不成問題。”
林玉竹立即崇拜的目光看向了錢麗。
也不是客套的時候。
幾人急匆匆的回了知青後院。
錢麗從衣服上卸下來個彆針對著鎖孔弄了弄,車鎖就開了。
林玉竹舔了舔嘴唇,指了指李向晚的車,“還有這輛......”
錢麗眉頭一挑,二話不說,上前弄了兩下。
然後得意一笑。
林玉竹咧了咧嘴,笑的比哭還難看。
三人依次把車推出院後,林玉竹一馬當先的騎上車,到了田地旁的小路上,看著李向北,吼了一嗓子,說道:“李向北,走,去鎮上。”
說完,就跳下了車,把自行車留在了田野路旁。
小跑的跳到了錢麗的後車座。
三人先走了。
李向北知道錢麗是沈博郡特意找來保護林玉竹的。
剛才看林玉竹過來找人,他就多有不安,這會一聽就知道出事了。
撇下手中的活就跑向了自行車。
王陽一看,也跟了過去。
站在地裡的村長,看著一行幾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長長的歎了口氣......
李向北騎上車後,拚了命的蹬自行車,沒一會就追上了林玉竹等人。
問了下情況,得知李向晚被章程給掠走,恨不得立馬飛到鎮上。
王小梅小短腿嗖嗖的蹬,勉強沒落隊。
她心裡也焦急,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落到對她明顯圖謀不軌的人手裡......
不由得暗暗祈禱老天爺,保佑李向晚。
千萬彆出事。
等三人風風火火的趕到李自立這,王小梅一馬當先開門而入。
李自立看到王小梅的時候還挺驚喜,等看到魚貫而入的幾人後,神色有些發僵。
有些不解的問道:“小梅姐,你們這是?”
大家多是麵色不善,一看就知道有事。
王小梅神色焦急的對李自立問道:“自立,如果章大哥被抓,他會躲到哪裡?”
聽聞這話,李自立心頭一跳,眼神恍惚的看著王小梅身後的幾人,搖了搖頭。
表示他也不知道。
林玉竹深吸一口氣,李向北手握成拳,想親自問李自立,剛邁出步子,就被林玉竹拉了回來。
李向北眉頭緊鎖,直直的盯著李自立。
王小梅突然哭了出來,說道:“自立,向晚被章大哥掠走了。
你若是知道,就說出來好不好?
章大哥不能一錯再錯了。
向晚那麼好的人,不能就這麼被他毀了呀。”
李自立看著王小梅哭,眼神有些鬆動。
可出賣自己的哥哥,他有些做不到。
王小梅雙手抓住李自立的手臂,晃了晃,說道:“自立,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向晚不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
一旦出了什麼事,她絕不會輕饒章大哥的。
流氓罪可是要吃槍子的。
趁著還早,我們一起去阻止,可能還有緩和的餘地。”
李自立瞬間迷茫起來,看王小梅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掉,抿著唇。
最終,還是答應帶著一行人去找章程。
一路跟在李自立身後,竟被人帶進了山裡。
林玉竹思緒一轉,章程是打獵好手,事發後,躲在山裡也不足為怪了。
而另一邊,李向晚悠悠的轉醒,睜開眼睛,就看到章程正癡癡的望著她。
她一個激靈,坐起來,發現手腳都被捆的嚴嚴實實。
李向晚嘴唇顫抖,望著四周的環境,發現她身處的是一間小木屋。
而章程笑著說道:“聞一聞,是不是空氣都清新很多,向晚,你彆叫。
叫了也沒人聽的見。”
李向晚咽了咽口水,穩住心神,聽著不時傳來的鳥啼聲,驚訝道:“我們在山裡。”
章程點了點頭,伸手撫摸著李向晚嬌嫩的麵龐,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隨後眼神幽深的說道:“向晚,我這邊暴露了,這裡說什麼也留不得了。
我帶你走好不好?
我打聽到了出境的線路。
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他們都說國外與我們這裡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彆。
我帶著你,我們一起去過好日子,好不好。”
李向晚眸子沉靜如水的看著章程,不說一字。
麵對她的沉默,章程冷笑連連,突然惱怒的吼道:“他李向北有什麼好?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而已。
不就是家世好,京城來的嗎。
就這樣讓你死心塌地的?”
說完,氣喘連連的看著李向晚,眼神逐漸變得火熱。
李向晚撇開頭,清冷的說道:“不是他,也不會是你。”
邊說著,邊悄然的從空間裡拿出把匕首,慢慢的劃著手上的麻繩。
這時候的人實誠,麻繩結實的簡直令人發指。
李向晚心頭難免有些焦急。
眼看章程放聲狂笑,隨後目光一寧,紅口白牙肆意的說道:“不會是我,不會是我。
嗬,李向晚,我看你成了我的女人後。
還不會不會這樣的傲視淩然。
我看他李向北還會不會要被我碰過的女人。”
李向晚目光陰冷的盯著章程,身體漸漸的顫抖。
手上的匕首一刻都沒有停的割著麻繩。
隻是,這麻繩確實結實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