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走的匆忙,林家幾位哥哥姐姐都不知道林玉竹走了。
林父單位走不開,隻有林母和林立楊送行。
在路上,林玉竹前思後想,還是與林立楊嘀咕道:“上次你說撿破爛,我說是個辦法是認真的。
弟弟,你沒事也去各個廠子後門轉轉。
若是轉出門道了,可能會有不小的收獲。”
林玉竹曾經一個客戶就是靠著鋁廠的廢料發家的,據那老板所說,鋁廠每天扔出的廢料都能賣個千八百塊。
簡直是天降一筆橫財。
林立楊聽的糊裡糊塗,可不妨礙他聽話地點頭,把自家姐姐的話,記在心裡。
林玉竹看他聽進去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家裡就剩下你一個男孩子了。
多照顧些爸媽。
辛苦了。
凡事以自身的安全為重,你可是有家人的。”
林立楊懵裡懵懂地點點頭,發現自家姐姐考了個大學,說話都變得不一樣了。
又經曆了一次窗裡、窗外的離彆,林玉竹懷著不舍和希冀奔向了新的生活。
車上人不算多,偶爾可以小範圍地活動一下。
這年輕,身體素質就是好,背著行囊、拎著大包小包的林玉竹下了火車,精神依舊充沛得很。
除了有點土。
人還沒走出幾步遠,就看見來接她的李向晚,以及身旁的人......
李向北在意料之中。
可沈博郡......
林玉竹歪著腦袋很是不解地看著他,不是說要年初十後才休假回京的嗎?
沈博郡一臉喜悅地看著自家丫頭,被對方的表情逗的忍俊不禁。
大步上前,把她身上的行囊卸了下來,背到了自己的後背上,順手把她手裡的兩個行李包也接了過來。
在林玉竹陰惻惻的目光下,依舊能保持神色淡定,眼裡帶著幾分寵溺,甚至還有點小得意。
用著那溫潤的聲音,一本正經地說道:“聽說你想買房,我就提前回來了。”
林玉竹抿嘴,像隻貓似的,沒有半點威脅性地質問道:“那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說呐。
還要李向晚來打電話。
是何居心。”要是房子也是假的,她分分鐘能炸了他們。
這簡直就是合夥詐騙。
李向晚垂頭偷笑。
李向北特意往李向晚身邊湊近了兩步,要是有危險,他第一個頂上。
沈博郡一臉地好笑,看著林玉竹,眼光流轉,故作誠懇地說道:“真沒什麼壞心思。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
嘿喲,還反咬一口。
林玉竹抿著嘴,微眯著眸子,神色逐漸危險起來。
沈博郡趕忙說道:“想不想聽關於房子的事?”
林玉竹微眯的雙眸,一下子瞪得溜圓,歡快地點了點頭。
李向晚無語地把頭撇向一邊,沒眼看。
一行四人邊走邊說。
為了不讓旁人聽到過多的消息,沈博郡是俯身與林玉竹拉近距離低聲說的。
開放後,一部分人的祖宅也都歸還了回來。
賣房子的是沈博郡的同學,這同學家祖上曾是官宦世家,隨著朝廷覆滅,整個家族又開始經商。
算是土生土長、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
這家之前,光宅子商鋪就有不少。
可想而知……
如今隻剩下一家三口人,孩子就隻剩下沈博郡的同學了。
房子雖然還回來了,可老兩口卻不想在京城待了。
怕哪天形勢又不好起來,再經曆一次。
沈博郡隱晦地說了兩句。
這一家,想賣了手裡的幾座宅子,去香港投靠親戚。
至於怎麼進港,人家自有門路。
現在最急需的就是套現。
話又說回來,這大宅子賣的便宜了他們不甘心,賣的貴了又沒人有錢買。
當初李向晚來京城買房,李向北就讓身邊兄弟幫忙打聽,也順便給沈博郡打了電話。
讓他幫忙與京城這邊的人問一問。
沈博郡轉念就想到李向晚買房,他家丫頭應該也是想的。
便上了心思。
就這樣,機緣巧合下,與同學聯係了上。
而沈博郡的這位同學是極其信任他的。
就這樣,這一家人等了林玉竹幾日。
林玉竹聽後一臉討好地看著老沈。
巴結道:“沈大哥辛苦了。
剛才我都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往心裡去哈。
回頭買了房,我給你做頓滿漢全席......”
沈博郡看著一臉討喜的小丫頭,滿臉笑意,頗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這滿漢全席一頓也吃不完,一次做個兩三道就好。
時間久了,也能出個滿漢全席來。”
林玉竹目光虛閃了兩下,笑嘻嘻地說道:“好說,好說。”
隻要臉皮厚,就能吃個夠。
林玉竹笑哈哈地又去挽著李向晚,瞬間變臉,凶巴巴地說道:“你不厚道。”
“還不厚道呀,真不厚道,就不忽悠你來,而是我全買了。”李向晚眼神戲謔地說道。
林玉竹“哼”了一聲,隨後問道:“房子你去看了沒?
買了?”
“我提前看了看,他這同學有兩套二進的宅子,還有套三進和一進的。
三進的已經賣了,我那天想打聽一下,人沒說。”李向晚噓聲說道。
二人眼神交流一番,估摸著是不想細說買房人的背景。
李向晚又繼續說道:“當初住這房的是gwh的人,收了房子後,就一家人搬進了二進的宅子,三進的那座送了人。
另兩座也被他們的人住了進去。
等這些人一下台,房子又被收了回來,反倒把房子給清了個乾淨,沒人住。
前個房管所還找這家人,問他們要不要把房子租出去。
每戶每家每月給兩塊錢的房租費。
我估摸那同學家的父母是怕租戶住進來,房子被人占了去,能賣趕緊給賣了。
也是,怕了......”
林玉竹聽後歎口氣,她們這算是撿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