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都說好看,李向晚精神大作,又接連設計了兩款。
看著設計稿,都是休閒西服,林玉竹給李向晚鼓掌,說道:“不錯、不錯。
這人不但美,腦子裡還有貨。
李美人,你看看人家供銷社賣的東西,都有自己的商標。
要不是大熊貓,要不就是梅花鹿的。
咱們這也得有個,是不是?”林玉竹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向晚立馬高了一眼林玉竹。
想不到還挺有頭腦的。
王小梅眨了眨眼,不太理解道:“怎麼呢?咱們還要在衣服上弄那個商標?
那怎麼弄啊?
繡上去?”
林玉竹悠悠地轉過頭看向王小梅。
“人家買衣服,你好歹得給裝個什麼裡邊吧,咱們弄個油紙袋,再印上咱們專有的商標,是不是就隻屬於咱們的品牌了。”
王小梅聽後恍然地“哦”了一聲,隨後新奇地說道:“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林玉竹:……
代溝、純純的代溝。
李向晚沉思了片刻,說道:“那我們想下品牌名,然後你拿毛筆寫幾個字,我照著原型再繼續設計。”
林玉竹點點頭,三人就開始想她們未來的品牌名稱。
王小梅眼睛往上翻了翻,冥思苦想了一番說道:“人家都是天鴿,飛鴿什麼的。
要不咱們也弄個大熊貓,叫它天貓或者是飛貓怎麼樣?”
林玉竹和李向晚:飛貓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但是天貓……
很可以。
“你們這麼看著我乾嘛?”再這麼看,她就不想了。
林玉竹單手托腮,說道:“你看哪隻大熊貓會飛了。
這邏輯不通順,換。
你要說肥貓還可以。”
李向晚卻不認同地說道:“萬一古時候的大熊貓就是會飛呢。
人家好歹也是神獸。”
林玉竹看著李向晚說道:“那怎麼?天貓?還是飛貓?”
李向晚搖搖頭,“繼續想吧。”
三人加上李向北繼續埋頭苦想。
後來林玉竹說道:“咱們嗎,還是要弄個有意義點的名字,不如從各自名字裡各取一個字。
你們看如何。”
王小梅聽了眼睛一亮,十分同意地點了點頭,“就這麼辦。
叫晚竹梅?”
“這讓我想到早晚沒。”林玉竹懶洋洋地說道。
李向晚:……
晦氣,不行。
“那梅竹晚?”王小梅想都不想地繼續說道。
林玉竹噗嗤笑了出來,說道:“沒煮完?
哈哈……”
王小梅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十分惱火的看著林玉竹。
彆說,她們名字取名字,還挺搞笑的。
後來三人定下了‘小竹晚’三個字。
林玉竹拿著毛筆稍加排列組合的寫下三字。
然後把毛筆遞給了李向晚。
李向晚圍著字畫了幾支翠竹和幾枝梅花。
又隨意用毛筆畫了半圓的筆刷。
瞬間就像那麼回事了。
林玉竹拿起來,嗯,不錯不錯,很符合目前風格。
等徹底晾乾,卷起來,借李向北的自行車出去了。
李向晚則是繼續裁剪布料,王小梅縫製。
李向北幫忙打個下手,哪裡需要幫哪裡。
分工合作的很是明確。
而林玉竹則是去了印刷廠,好不容易找到個負責人,一聽來意直接笑了。
有點瞧不上地說道:“你知道我們這車間一天隻停幾個小時嗎?
我們這,各廠單位的單子都還接不過來,能接你們這小的單子?
妹子,快回吧。”
林玉竹聽著滿是機械響的車間,想想這負責人說的也有道理。
給人遞了一支煙,對方臉上的神態一下子好了不少。
不大好意思的接過去,為難道:“妹子,你這量小,排單都不知道排到啥時候。
最好想想其它法子。”要是上麵有人,就更好辦了。
林玉竹點點頭,表示理解,好脾氣地說道:“大哥,你看,你們廠子裡未印刷的油紙袋能不能賣給我點。”
那負責人把煙彆在耳朵後,想了下,點頭說道:“這個倒是能賣給你,給你提前說下,這可挺貴的,一毛一個。
都是沒疊好的。
得回去自己用膠粘。”
林玉竹連連點頭,“成,那麻煩大哥了。”順手給負責人手裡塞了一包煙。
那負責大哥把煙往兜裡一揣,樂嗬嗬的帶人去拿貨。
還順手給拿了點膠。
林玉竹連忙道謝。
這印刷廠弄不了,不怕,辦法總是有的。
林玉竹騎著車子去了街上,找了個刻章的地方。
店鋪不大,類屬國營,開門就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屋子燒的還挺暖和。
林玉竹走進去,看到兩位師傅在那認真刻印。
也沒人招呼她。
林玉竹觀察了下,看其中一位老頭麵善,像是個老手藝人。
便走了過去,坐下來。
老頭百忙之中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後邊忙著手裡的活,邊問道:“小姑娘,要刻什麼?
公章還是私章?”
林玉竹從兜裡拿出這一張,給遞到大爺桌子旁,說道:“大爺,你看這個能刻不。”
大爺也沒當回事,瞥了一眼,就定住了,又抬頭看了眼林玉竹。
一副你可真會找人的神色。
林玉竹眨著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大爺,就是知道有點難度才找老師傅的。
大爺咳了咳,愛答不理地說道:“我這可沒這麼大的章子。
你這圖,得拿來個玉璽,要不裝不下。”
林玉竹:.......
好貧的大爺啊。
林玉竹舔了舔嘴唇,說道:“大爺,我要是能弄到玉璽,我還特意拿你這來,讓你磨了重新刻一下?
那我這腦子一定是有問題了。
您這沒章子,可以拿木頭刻一個不是。
關鍵是,大爺,這個你刻得了不?”
大爺哼一聲,說道:“這世上就沒有你大爺我刻不成的。
丫頭,我這沒木頭,要想刻,你自己弄塊木頭來。”
林玉竹二話不說,帶著圖紙又出去了。
本來想著去木材廠看看有沒有木頭,後來想想她也是有係統的人。
從係統那買了塊圓形柱的木頭,溜達了一會,又去了大爺那。
大爺看著木頭,放手裡仔細摸了摸,說道:“嗯,是塊好木頭。
你這個大,刻下來要一塊錢。”
林玉竹給了錢。
大爺接過錢又刻起來,都刻了一會了,轉頭一看林玉竹還沒走,說道:“丫頭,你這章得排,一星期後過來拿。”
林玉竹:......
“大爺,有加急服務沒?”
“沒有,大爺不掙這個錢,到我這來都得排隊。”大爺的口氣不是一般的硬氣。
林玉竹:......
小老頭還挺有原則。
林玉竹乾脆翹起二郎腿,單手托腮的看著老大爺在那乾活。
老大爺瞅了她一眼,沒搭理。
林玉竹也不尷尬,在一旁說道:“大爺,你這手藝可真好。
瞧這刻刀使得是出神入化......”巴拉巴拉一大堆。
“哼。”大爺冷冷一笑,不吃她這一套。
林玉竹眼珠子一轉,“哎呦呦,大爺可小心...彆刻到手上。”
大爺:......
他已經二十多年都沒刻到過手上。
“哎呦呦......這活還挺危險,哎呦....”
“大爺,沒事吧,這手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