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我亦傷心之人(1 / 1)

司雪衣身體被貼在宮門上,一張張白紙貼在他的臉上。

他就遭受重創,這下瞬間窒息,生機都開始流逝起來。

藏在司雪衣體內深處的輪回之砂,似乎感受到了宿主正在一點點接近死亡,它綻放出血色光芒想要拚命掙脫出去。

嗡嗡嗡!

當這輪回之砂震動的刹那,望月殿內平靜的水池,也隨之蕩出些許漣漪。

這是一口神燼古池,曾是神力交鋒之後的殘留神跡,至今還留有神力餘暉。

它名為靈淵,神秘超凡,深邃無儘,可以觀天鎮地,乃是千秋聖地所有聖脈的祖脈之地。

幽深的池水下方,藏著神秘未知的空間。

當靈淵池泛起漣漪的刹那,月冰雲臉色未變,眼眸深處閃過抹不易察覺的緊張之色。

唰!

她猛地揮手,司雪衣臉上的白紙飄了出去,晃蕩一聲,他也從牆壁上跌落下來。

“呼呼!”

司雪衣落地後,臉色蒼白如紙,大口大口喘息不停。

痛,太痛了!

哪怕神龍之軀也承受不住。

最可怕的是,那種死亡臨近的窒息感,讓司雪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仿佛又回到了九百年前,被龍之歎息射中的驚恐詫異,還有遭受背叛後的無儘之痛。

月冰雲,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對陌生人會警惕到如此境地?

司雪衣抬頭看去,他渾身劇痛,可看向月冰雲的目光卻並沒有半點責備。

九百年前月大當家,對所謂的風流雅士不屑一顧,也少不了出手教訓。

可遠不至於像剛才這般憤怒,那冰冷殘酷的殺意,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噗呲!

司雪衣咳嗽了幾聲,幾口鮮血吐了出來。

月冰雲注意到靈淵池上的波紋不在震動,這才目光落在司雪衣身上,冷聲道:“司雪衣,你要乾什麼?”

司雪衣掙紮著起身道:“我有件東西,想給首座看看。”

月冰雲眼中閃過抹嘲諷之色,道:“你是有東西給本座看嘛?本座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什麼鬼?

司雪衣張了張嘴,驚愕不已。

月冰雲清冷絕美的臉上,有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即便一言不發,也能感受到了難以想象的壓力。

司雪衣心中苦笑,他這才明白煙緲聖君為何一直在勸他要慎重。

煙緲是真的害怕他被首座打死。

“聖院三關考核,你高調張揚,帶著兩名絕世女子入院,聖院數百年來獨你一份。”

“本座早就知道,你是個登徒浪子,好色之賊,自詡風流浪蕩之輩。但真沒想到你如此大膽,本座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師尊,你看本座的視線有幾分尊重,幾分正經,誰給你膽!”

月冰雲的喝問,讓大殿內氣溫驟降。

望月殿內她就是這一方天地的神明,隻要動一個念頭,就會讓人無邊恐懼。

她的喝問如天威般震懾人心。

司雪衣倒是沒有恐懼,可麵對這喝問,真給不出什麼答案。

一時間苦澀不已。

說的很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

一個個小小聖徒,看向師尊的目光竟然露出心疼和柔情,不是登徒浪子是什麼。

月冰雲美眸中閃過抹不屑之色,淡淡道:“司雪衣,你不會以為憑借自己這單薄的美色,就真你能入得了本座的眼吧。”

司雪衣心中不是滋味,道:“絕無此意。”

月冰雲冷冷道:“你的眼睛騙不了人。”

司雪衣快瘋了,袖袍中五指緊握,辯解道:“我……”

可一開口又不知道如何說。

辯解什麼呢?

你我九百年未見,我對你的愧疚和思念,怎麼可能藏的住一星半點。

月冰雲神色淡漠,抬眸道:“你不用辯解,九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自詡風流才俊,打著和你一樣的主意,本座何曾高看過一眼。”

“本座還未查清楚,到底誰派你來的。但無論誰派你來的,無論有多大背景,你的命本座一念之間,殺了也就殺了。”

司雪衣不寒而栗,他感覺到,對方並沒有半點說笑的意思在裡麵。

月冰雲麵無表情道:“你應該慶幸,你這條命對本座還有點用,否則剛才你就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司雪衣正色道:“首座如何想,司雪衣不敢也不願爭辯,但在下確實有一樣東西給首座看。”

他不管不顧就要將儲物袋中的麒麟玉佩取出來。

沒有這麒麟玉佩,自己在月冰雲眼中就是個好色之徒,說什麼都是錯。

甚至不說,眼神裡藏不住的柔情、思念和愧疚,都令對方心生厭惡。

可司雪衣的手剛要有所動作,他的手就被股無形之力控製,完全無法動彈。

手背上青筋暴起,無論如何掙紮都沒有用。

該死!

司雪衣心急如焚,可還是掙脫不了,他眼中露出無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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