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劍音激蕩。
戰台上司雪衣一襲白衣,持劍而立,任由風吹著長發輕舞。
一劍!
僅僅一劍,就斬殺了擁有大羅金身的古塵飛。
所有人都看得瞠目結舌,大腦一片空白,被震驚到頭皮發麻說不出話來。
姬長空和風子瑜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目光中看到了無法形容的震驚之色。
偌大的千秋廣場在一刻前所未有的安靜,許多人張大了嘴完全說不出話來。
進入決賽的甲組聖徒,全都豁然起身,不可思議地朝前走了一步。
他們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司雪衣身上了,臉色都顯得極其凝重。
這是何等震撼的畫麵!
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大羅金身被一劍秒殺,完全沒有聽說過。
隻到司雪衣輕描淡寫,說出下一個時,眾人才驚醒過來,一個個驚呼不已,千秋廣場瞬間沸騰了起來。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麼!”
“一劍,就一劍啊,一劍就殺了古塵飛,瘋了吧!”
“我眼花了嘛?告訴我,不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大羅金身不是無敵嗎?”
“難道司雪衣真是謫仙轉世,這太tm瘋狂了,艸!”
觀戰的聖院弟子一片嘩然,參賽的聖徒則全都沉默了,尤其是和司雪衣一組的聖徒。
裁判孤嶽半聖看向司雪衣,內心受到了極大衝擊。
很難想象,他剛剛還頗為擔憂的司雪衣,一眨眼就獲得了比鬥勝利。
“古塵飛的大羅金身,好像沒有完全綻放。”
“嗯,這一劍太快了,古塵飛自以為金身無敵,也是輕敵大意。”
“三品劍意,確實有可能破開還沒小成的大羅金身。”
“很難,三品劍意哪怕能破開大羅金身,也不至於將人斬成兩半,這個司雪衣有古怪。”
“勁敵啊,不能小瞧了。”
通過決賽的聖徒,全都麵色凝重,神情緊張了起來。
之前還覺得有大羅金身,就可以碾壓司雪衣的人,不得不重新審視了起來。
盤龍石柱上也是頗為精彩。
“哈哈哈哈哈!”
風緣聖君直接大笑起來,高聲道:“枯雲聖君,這司雪衣確實想低調,奈何實力真的不容許啊,太弱了。什麼垃圾啊,一劍就秒了,你這讓人怎麼低調?真沒法低調啊!”
枯雲聖君笑而不語,神色平靜。
他見識過司雪衣是如何突破的,對他實力自然有認知,所以之前才出言寬慰風緣聖君。
“有問題,他這劍有問題!”
玄陰聖君徹底坐不住了,怒斥道:“龍脈五重怎麼可能一劍就秒了龍脈八重。”
龍首聖君更是難受,這古塵飛就是他龍首宮的聖徒。
他整個人都呆滯了!
他作為聖君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可真沒見過龍脈五重,一劍就將大羅金身斬了的。
“有問題,做手腳了,首座……不是首座,肯定是其他人做手腳了。”
龍首聖君怒了,他本想說首座做手腳了,可發覺不對勁,立刻改口換成了其他人。
“大哥,你說句話啊!”
兩人神色焦急,目光看向了沉默的乾陽聖君。
後者臉色一片鐵青,神情緊繃,被氣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哥,你說句話啊!”
龍首聖君和玄陰聖君是真急了,再次開口,他們想要直接插手聖院排位戰。
乾陽聖君嘴角抽了下,兩個白癡。
他目光一掃,發現枯雲聖君笑吟吟的看著他,瞬間什麼都懂了。
枯雲和煙緲到來,不是想要插手聖院排位戰,而是為了盯住他們三宮聖主。
再加上之前枯雲聖君明確說了,不會插手弟子輩的爭鬥,那意思就更加明顯了。
我不插手!
可你們要是敢插手,那也彆怪龍淵閣翻臉了。
乾陽聖君想倒此處,怒斥道:“放肆,都給本聖坐下。堂堂三宮聖主,也如此不顧體麵?”
他目光一掃,盯著龍首聖君道:“古老弟,這古塵飛是你龍首宮的弟子,你要查我不阻攔,可要查不出問題,龍淵閣要是處罰你,本聖也不阻攔。”
煙緲聖君冷著臉道:“查唄,要查不出什麼毛病,本聖絕不會袖手旁觀,你龍首宮的弟子每場都得查。”
龍陽聖君黑著臉,說不出話來。
下方聖徒都能看出一些端倪,他作為聖君豈會看不出。
三品神龍劍意加上古塵飛的大意,一劍將其秒了很誇張,但也不是說不通的事情。
他隻是想用聖主的身份,去打壓司雪衣罷了。
風緣聖君眼中露出抹嘲弄之色,陰陽怪氣道:“輸不起就彆玩,玩不起就彆當聖主,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聖君,您說是不是?”
他看向枯雲聖君,笑吟吟的道。
枯雲聖君摸著胡須,笑道:“老夫不知道啊,回頭問問首座唄,首座這些年也很少動手了,不知道聽見有人說她在耍小手段會怎麼樣。”
龍陽聖君眼皮跳了下,眼中閃過抹忌憚之色,趕緊坐下道:“本聖可沒有這麼說過,枯雲聖君您德高望重,可不能亂說。”
枯雲聖君笑了笑,神色溫和道:“或許真可以查查,這司雪衣確實被首座指點了,說不定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