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年回到自家宅院,喝了兩口冷茶,壓了壓驚。
藍楊村的事情不能再管了。
至於劉家的事情,劉良義凶多吉少,但他三個兒子還活著,今後劉家是一個人當家還是三個人平分,這個得看他們自己造化,司文年也不打算管了。
話說回來,陸東俊直接出手要殺猴子邱,這點是司文年事先沒想到的。
如果他想到了,今天絕對不會去找陸東俊。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陸東俊居然對他家嫂子有意思,段少霞一句話,陸東俊就此罷手了。
服!
真是心服口服。
這陸老二還能辦成什麼事情?
陸家大爺,你到底在什麼地方?
你家亂成這樣,你看不見麼?
想到這裡,司文年揉揉額頭,突然一陣後怕。
陸家大爺看不看得到,先兩說,這事已經讓司文年看到了。
這種事就不該看見。
不僅不該看見,甚至都不該知道,司文年感覺禍事將至。
搬出去住兩天吧。
回鄉下?
不牢靠。
以陸家的實力,把司文年從鄉下揪出來,可不是什麼難事。
反正手裡有路引,不如去苦菜莊住兩天,等陸家這事有了分曉,又或是等陸家大爺回來,他再搬回綠水灣。
想到此,他趕緊招呼家仆小慶:“慶子,給我收拾下行禮,我有急事,要去趟火車站,
慶子?聽見沒?”
一連招呼了幾聲,不見回應,司文年意識到大事不妙。
他起身要往府邸外邊走,卻見陸家大少爺陸源山走了進來。
“司老,這麼著急是要去哪?”
司文年一哆嗦,後退兩步道:“少爺,您怎麼來了?”
陸源山笑道:“我這不是來看看伱麼?你不是剛到我家去了麼?有來有往,這才顯得我這做晚輩的沒差了禮數。”
司文年嚇麻了:“少爺,我是奉了二爺的命令去的大宅,我不是想去生事的。”
陸源山皺眉道:“我沒跟你說大宅的事,你在屋裡,我在屋外,你這半天也不把我請進去,這合禮數麼?”
司文年原本準備強行衝出宅邸,可聽了陸源山這番話,他又退回了大廳,把陸源山請了進來。
以禮相待,也是化解矛盾的好辦法,把事情說開了,不就過去了。
等進了大廳,司文年立刻後悔了。
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事怎麼可能說的開?
陸源山都找到門上了,還不想著逃命?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文修技法。
文武藝,是豪門名族的正統修為,陸源山靠著丹藥堆積,已經到了文修四層,司文年在慌亂之下,中了口吐蓮花之技。
“司老,我人都來了,你這茶也沒有一杯?”陸源山接著挑禮。
司文年回應一句:“少爺,您稍等,我去給您沏壺茶。”
“沏點好茶,可彆舍不得!”陸源山坐在了椅子上,等著司文年的茶水。
司文年再次走到客廳門口,他想趁機逃走,卻看到猴子邱迎麵走了過來。
“沏杯茶,不用出門吧?難不成茶葉也得現買?”猴子邱拍了拍司文年的臉頰。
司文年步步後退,連聲解釋道:“邱管家,邱爺,我不是衝您去的,是二爺逼我去的,我真不是想衝您……”
“是麼?”邱誌恒笑了笑,“可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苦修五層,你可真是把我害慘了。”
……
十分鐘後,陸源山帶著司文年的人頭,和邱誌恒一起上了馬車。
作為陸東良的長子,陸源山經曆過一些世麵,他親手殺了司文年,此刻神色卻異常平靜。
邱誌恒在旁道:“以後這種事,交給我就行,這幾天你和源海少爺彆輕易出門。”
陸源山笑道:“邱叔,這話可是你說錯了,我媽跟我說,你的命比我們兄弟金貴,你活著,我們兄弟才能活下去,以後這些粗活都交給我乾。”
其實這不是粗活,陸源山是個有心機的人,這是在家族裡立威的好機會。
邱誌恒明白他的意思,也沒再多勸:“咱們趕緊回家,得防備陸東俊打咱們個措手不及。”
陸源山提了個建議:“邱叔,什麼事都靠你一個人,肯定有分身乏術的時候,要不咱把左頭招回來吧,之前的事情,確實不怪他。”
邱誌恒點點頭:“我已經派人打探左武剛的去向了。”
……
左武剛正在楚二小姐的宅邸門廳等著,楊岩崢剛剛進去傳話。
楚二小姐自己在肥桃上狠狠擰了一把,覺得不夠疼,讓身邊的丫頭去拿把鉗子,楊岩崢趁機把左武剛的事情說了。
楚二聞言一怔:“左武剛要來投奔我?那個陸家的大支掛?我記得陸東良出事當晚,這人一點力沒出吧?”
“當時狀況特殊,左武剛沒有機會出手。”
楚二顯然對左武剛不滿:“陸東良出事的時候,他沒有機會出手,陸東良一堆家眷出事的時候,他也沒有機會出手,你說他什麼時候才能出手?”
楊岩崢最後替左武剛爭取了一句:“小姐,左武剛是六層武修,這樣的人可不好找。”
楚二看著楊岩崢道:“八層武修又能怎麼樣?廢物不還是廢物麼?”
楊岩崢不再說話,趕緊退出了楚二的房間。
楚二拿著鉗子,擰了自己一下,又覺得冷冰冰的,不是這個感覺。
“紅燕,你擰我一下。”楚二把桃子翹了起來。
溫紅燕在楚二左邊的肥桃上狠狠擰了一下。
楚二嘶一聲道:“疼,但不是這個疼法。”
“到底哪個疼法?”溫紅燕用小臂搓了搓腦袋,不是太明白。
“就是那種疼,特有滋味的疼!”楚二揉了揉桃子,似乎回味無窮。
……
左武剛垂頭喪氣出了楚家大宅,帶上甄錦成和曹誌達回了住處。
甄錦成和曹誌達都是三層武修,原本都是陸家大宅的支掛,跟著左武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