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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材修長的女子,從香瓜裡走了出來。
熾熱的火光,在放映機的鏡頭裡不停閃爍。
“她束著長發,隻有幾縷散落出來,隨著寒風,在她略顯瘦削的臉頰上來回擺動,
不是瘦削,是棱角,從額頭到顴骨,從兩腮到下頜,她臉上的棱角如此的鮮明!
修長的劍眉守護著深邃的眼窩,漆黑的瞳仁清晰的映照著我的臉,微挑的眼角洞穿了我的心,
挺拔的鼻梁帶著男人都羨煞的英氣,緊閉的雙唇略顯蒼白,仿佛是被寒風奪走了血色,
不應該是寒風,是寒意,是源自她內心冰冷的寒意,寒意不止在他的雙唇之上,寒意充斥著她強健而美麗的身體!
從雙肩的張力,到腰枝的堅韌,再到腰下的緊致,縱使少了女子應有的圓潤和柔媚,淩厲的線條竟如此動人,她就是藝術的化身!”
手套一巴掌拍在了放映機上。
“瞧你那點出息!”手套怒斥放映機,“看到漂亮女人,嘴上一套一套的,說了那麼多漂亮話,心裡不還是想著那點齷齪事情!”
放映機急忙喊道:“我的內心沒有齷齪,我的內心隻有對藝術的純潔,
這位美麗的姑娘,請先把你身上這身素白的衣衫褪去,我們一起坦誠的…”
手套一巴掌打翻了放映機,對李伴峰道:“當家的,影戲機滿嘴都是矯情,沒有一句真心話,
真心話得拍著良心說,你彆看這女人長得漂亮,漂亮女人就一定有良心麼?
遇到沒有良心的女人,長得越漂亮,當家的越吃虧,我先替當家的去看看,這女人的良心有多少份量!”
手套剛要往上衝,唐刀搶先一步攔住了手套。
“這麼俊的女人,伱敢先動,你心裡還有主公麼?”
“我是看良心…”
“不管良心還是桃子,不管前門還是後戶,都是咱家主公的,主公之後也得是我,你給我往後站!”
手套惱火道:“你說往後就往後,你算那顆蔥,就來教訓我,當家的還沒發話呢!”
手套和唐刀撕打起來,唐刀今天力氣特彆大,好像動了真格的。
“你特麼還真砍呀!”手套生氣了,“當家的,為了這麼個香瓜人,二刀就砍我,你管不管?”
手套看向了李伴峰,發現李伴峰正在吃香瓜。
香瓜很甜,但也很澀,澀的李伴峰出了一身冷汗,身上也帶著香瓜獨有的香味。
李伴峰看了看香瓜版的洪瑩,點點頭道:“這回是種出來個中用的!”
手套吞了口唾沫道:“回去就用麼?”
放映機激動的說道:“我願意記錄下這偉大的過程!”
唐刀道:“末將覺得,這種事情,就不要讓這些齷齪之人在旁邊看著了。”
李伴峰說一聲:“走!”
香瓜洪瑩聞到了李伴峰身上的香瓜味兒,跟著李伴峰進了隨身居,正在泡茶的老茶壺,壺蓋突然飛了起來,茶水灑的到處都是。
“老東西,鬨騰什麼?”酒葫蘆剛要睡著,被茶壺吵醒了。
她往門口望去,盯著香瓜洪瑩看了片刻,不僅慨歎道:“世上,居然還有這麼美的女子。”
鐘擺看呆了,夢德也看呆了,牽絲還在唱機身邊休養,也忍不住坐起身子,看了一眼。
判官筆很想看,可是懶得把眼睛睜開。
眾人凝視許久,把視線投向了正在梳妝的真洪瑩。
洪瑩拿著梳子,手裡的頭發已經被她扯掉了,可她還在不停的梳。
唱機問道:“賤人,不去看一眼麼?”
“我看不見…”洪瑩低下了頭,小心問道,“她長得,像我麼?”
唱機盯著香瓜看了一會:“我覺得不像。”
遙遠的九房,傳來了紅蓮的聲音:“我覺得挺像的。”
李伴峰感覺紅蓮好像在說話,但還是聽不清楚。
“相公呀,這個洪瑩好像缺了點靈性。”
“娘子說的是,沒有靈性,還是不中用!”李伴峰割破了手指,在香瓜上滴了一滴血,發動了金屋藏嬌之技。
白中泛綠的皮膚多了幾分血色,香瓜洪瑩一瞬間有了生命的質感。
放映機忍不住高呼:“藝術,這就是我苦苦追尋的藝術!”
“淨扯這沒用的!”手套啐了放映機一口,悄悄繞到香瓜旁邊,琢磨著從哪下手。
他的內心在激烈的掙紮,此刻有了一些哲學的思辨。
桃,我所愛也,良心,亦我所愛也,二者不可兼得,要是能長出兩隻手就好了。
手套思索片刻,決定先從良心下手。
隻要拿到良心,洪瑩勢必伸手遮擋,然後再到身後摘桃子,誰說兩者不可兼得!
手套想清楚了計劃,剛飛到香瓜洪瑩的身前,被香瓜洪瑩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威勢瞬間襲來,手套當即軟了,迅速飛進了李伴峰的口袋,嚇得直哆嗦。
唱機讚道:“這回像了,真的像了!”
香瓜洪瑩看了放映機一眼,放映機立刻調整了焦距,他暫時放下了對藝術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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