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都皇宮。

李臻看著方天儒帶來的男子,眼睛微眯。

他從其身上感受到了不弱的修為,起碼也在五品之上。

那彪悍的上半身更是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歃血堂藥房掌櫃陳遠北拜見大王!”

陳遠北說罷恭敬的跪倒在地。

從頭到尾他的腦袋都沒有抬起來過。

李臻擺了擺手,“給陳先生賜座!方天儒你先下去吧!”

“諾!”

方天儒躬身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看了陳遠平一眼。

來的路上他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其少說話,不該說的不要說。

對方也是滿口答應。

按道理來說,這個家夥應該不會將自己給暴露出去。

方天儒離開之後,宮殿中就剩下了兩人。

侍女在將板凳放下後也是跟著退了出去。

“坐!”

李臻聲音淡然在大殿中回蕩。

“小人不敢!”

陳遠北躬身低著頭。

李臻的名字在鄲州代表的就是無上權威,他在這裡和不少的鄲州人都打過交道。

那種近乎狂熱的崇拜令得陳遠北心中發寒。

他也算是遊曆過許多國家,齊國之國富民強,但是其手下百姓絕對沒有如此的虔誠。

這種將主君奉為神人的事情隻有在這裡會出現。

當然還有關李臻的許多傳說,比如天降神城之類的。

不過這些事情也就在當初親眼見到的人身上還能夠看到那種驚愕,他們這些人是打心眼裡不相信。

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

多半就是造勢罷了。

但是不管如何,對於陳遠平來說,見到李臻絕對算不上好事。

李臻看到其不坐也就不再堅持。

而是開口道:“陳先生是從哪國而來?因為何事才在臻都中生活啊?”

“回稟大王,小人乃楚國之人,自幼家貧,年少遊曆諸國行商。

行鏢為生,因為招惹了齊國權貴而被逼無奈,輾轉反側,最後來到了臻都。

感念大王能夠收留我和我的手下門。

大王的恩德無以為報。”

陳遠北來的時候就已經將草稿打好了。

李臻問起來他是對答如流!

“嗬嗬!”

李臻從龍椅上站起,慢悠悠的走下禦階,笑意盈盈的來到陳遠北的身旁。

後者頭更是低垂幾乎貼在了胸口。

他曾經也是一個頂尖殺手,對於殺氣的感知極為敏感,而李臻從上麵接近自己的時候,襲來的是滔天的殺氣。

那種感覺猶如置身於冰窖之中,通體便寒。

鄲州人屠此言非虛。

“陳先生不喜歡說實話啊?你可知道本王叫你來是獎賞你的,而你現在不說實話搞得本王很被動!欺君之罪可是死罪!”

李臻說著目光轉冷。

“出手搭救本王的王妃可不足以免死啊!”

他可以確定陳遠北說的都是假話。

狗屁鏢師。

從其進來的時候李臻就感知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嵌入骨髓的味道。

一個鏢師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氣息?

而且他回答的太流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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