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清看著人群中的羅冠,他明明喝的最多,卻始終眼神明亮,不見半點醉意。羅冠他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好的酒量?麵對負氣幾人,始終言談從容,舉止沉穩大度,有種難言的魅力。
許清清很沮喪,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他。今天,是她拜托羅寧一定把羅冠請來,可心裡的那些話,現在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沐顏不斷看向羅寧,每當他大笑豪飲時,便眼波流轉。
胡珊拉住她們,大聲嚷嚷,“一群臭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咱們喝!”她對羅冠,更加不順眼了。
剛才居然直接道歉,讓她不得不承認,這家夥有點氣度。而且,羅冠的酒量,貌似比她胡大丫還能喝,我就不服!
許清清有心事,跟胡珊一杯又一杯的喝,沐顏苦笑作陪。
胡珊徹底喝多了,衝進男人戰場,一腳踩在椅子上,露出一截潔白如玉的長腿。
氣勢豪放!
“清清彆喝了,你沒事吧?”沐顏還算清醒,按住酒杯。
許清清搖晃起身,“我洗把臉……”
沐顏道:“我陪你。”
兩人出了包廂,三樓洗手間外,一群醉漢肩膀拍的震天響,拍著拍著一人就吐了。
有了刺激,其他幾個也壓不住,轉眼瀑布滾滾,腥臭一片。
兩女皺眉止步。
沐顏道:“我扶你去四樓。”這很安靜,居然像是沒什麼客人,兩人從洗手間出來。
沐顏突然捂住嘴,“清清你等我下!”她沒喝多,最近腸胃不太好。
許清清迷迷糊糊,搖晃起身,用力推開包房。
唰——
幾道陰沉眼神,落在她身上。
許清清酒勁一散,“對……不起……走錯地方了……”
“攔住她!”
錦袍青年冷喝。
沐顏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你們乾什麼!”
時間推前片刻。
鬆濤亭。
劉源態度恭敬,為幾人倒茶、端酒。
他是城主嫡子,在江寧城裡,說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分。可這幾位,皆是帝都來的貴公子,各有大背景,便是他爹也要以禮相待。
“小劉,坐下吧。”一名貴公子開口,語氣隨意,“你爹突破衝霄境,不日將被調走,去偏遠之地擔任郡守,也算一方高官。”
他眼神掃過其他人,“劉郡守,不是外人。”
“我說,你怎麼有閒情雅致,跟小劉出來吃飯。”侯斌笑道:“劉宣,你們都姓劉,該不會是遠房親戚吧?”
劉宣淡淡道:“我家隻有一門親戚,就在帝宮裡,你不知道?”他擺手,“都彆廢話了,大家跑來江寧這小地方,目的是一樣的,彆藏著掖著了。”
他目露精芒,“你們有什麼收獲?”
“白跑一趟,什麼線索都沒有。”
“金鼎那邊,普通人不知道,有可能接觸的,都是金家的親信。”
“這些人,我試圖重金收買,卻沒有效果。”
情況都差不多。
劉宣敲了敲桌子,“金雅幫金鼎商會,新結交了一位煉丹師,這點大家都知道。”他環視眾人,“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位神秘丹師,大概率是一位高階存在!”
“什麼?”
眾人麵露震動。
高階丹師放眼青陽國,都屈指可數,每個都是舉足輕重大人物,若能得之相助,他們所在家族,影響力必將大漲!
“告訴你們實情,是要咱們聯手,從金家手裡挖人!”劉宣誌在必得,“神秘煉丹師就在江寧,隻要能夠找到他,你我幾家聯手,足以開出令其無法拒絕的條件。”
“但在此之前,事情要嚴格保密!”
然後,門就被推開了。
……
還要赴金雅的踐行宴,羅冠必須得醉了,他趴在桌上,任胡珊拉扯就一動不動。
“哈哈哈!就你這小酒量,跟我比?”胡珊叉腰大笑,隻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隻是這家夥,醉的似乎有點突然……
“清清、沐顏怎麼還沒回來?”胡珊嘀咕兩句,推門出去。
很快,她“嘭”的一聲,把包房推開。
“出事了!”
一群人跑了出去。
羅冠睜開眼,眉頭微皺,“不會這麼巧吧?”
四樓,鬆濤亭外。
看清對麵幾人,羅寧臉色微變,“沐顏,怎麼回事?”
沐顏氣憤道:“清清喝多了,不小心走錯包房,他們就攔住不讓走!”
劉源冷笑,“我們正商談機密,你們突然闖入,很可能已偷聽。”
“今日,必須跟我們走,調查清楚!”
羅寧深吸口氣,“劉公子,此事一定有誤會,我大伯羅振山,與城主大人乃舊識。”
“羅家的人?”劉源麵露猶豫。
不久前一場風波,羅家展露出的實力,令人捉摸不透。
他眼神向後看去。
劉宣麵無表情,“區區江寧,還有人能威脅咱們?”
劉源心頭微凜,“把人拿了!”羅家又如何?跟帝都幾位貴公子相比,不值一提!
更何況,此事涉及一位高階丹師,容不得半點差池。
他眼神冰冷,“你們最好老實點,不然一起押入大牢!”
燕興樓掌櫃匆匆趕來,臉色陰沉,他已有意將四樓包房空出來,竟還鬨出麻煩。
掃了一眼羅家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