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冠大步向前,一拳轟出。
“嘭”一聲巨響,藏匿其中的焦山,被打飛出去,滿臉驚怒,“你怎能找到我?”
他這絕命屍毒,最大的弱點就是本體,所以在藏匿方麵,焦山下了大力氣,築基境下絕難鎖定。
可如今,卻被一拳打出。
而且,更讓他感到,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羅冠的拳頭威猛絕倫,半點沒有中毒跡象。
這怎麼可能?
唰——
焦山咬牙,咽下一口血,再度藏匿。
與此同時催動毒霧,瘋狂流轉起來,全力侵蝕。
可這一切,卻毫無作用。
羅冠冷笑一聲,腳下一踏,縱身便撲出。
轟——
又一拳,砸在霧氣中,焦山被再度打飛出氣,一口鮮血噴出,瞪大眼臉色慘白。
不止是受傷,還是被嚇得。
他最大依仗,就是毒跟藏,如今全被羅冠拿捏,豈非死路一條?
不行,我要趕緊認輸……念頭還沒轉過去,一陣疾風逼近,脖子便已經被緊握。
感受著,鐵鑄般手臂中,蘊含的恐怖力量,隻要略一用力,就能讓他當場斃命!
“我認輸!我認輸了!”
焦山拚命大叫。
羅冠冷笑,“我拒絕!”他目光微閃,“不過,你若跪在地上,大喊三聲仙宗是狗,我可饒你不死。”
焦山瞪大眼。
台下,突然有人大叫,“羅師兄,不能饒過此人,我帝武十幾名同學,都遭他毒手生不如死!”
“……羅師兄此舉,或有深意。”
“殺了丁賁,再殺這焦山,死仇就徹底打了結,屍甲宗築基可還看著呢……羅師兄饒他不死,也可以理解。”
羅冠冷笑,“喊不喊?不然就死吧!”
焦山哭了,“我若喊了,下場也是一死……我學狗叫行不行?真的,我學的可好了!”
羅冠點頭,“也行。”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焦山趴在地上,就差搖尾巴。
羅冠大笑,“學的真不錯,看來屍甲派在這方麵,造詣頗深啊!”
“滾吧!”
焦山爬起來就走。
今天,他確實把人丟儘了,日後必被嘲笑,在宗門抬不起頭!
可跟死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這羅冠,定有家族親眷,待我調查清楚,便直接去下毒,將他一族殺的乾乾淨淨!
不,是一整座城,連認識他的人,也得死。
到時,直接逃往其他低靈區宗門,天下之大,羅冠又能如何?
羞辱我?這將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正咬牙切齒,心頭發狠,突然一陣勁風逼近。
心懷不軌的焦山,頓時大駭,“他出爾反爾!”
轟——
下意識轉身,一拳打出。
羅冠看著,打在胸口的拳頭,麵露獰笑,“我他-媽都放過你了,你竟還敢動手打我!”
轟——
一拳,打斷焦山喉嚨,他當場橫死!
接著轉身,表情憤憤,“仙宗諸位都看到了?這可真不怪我,是這小子自己找死。”
屍甲宗築基眼角狂跳,若是能出手,他早就一巴掌,將這混賬小子拍成肉餅。
混蛋!
你當老子瞎啊?你就是故意的,殺人之前還要戲耍,到底我們誰才是煉屍魔頭?!
擂台下,短暫遲滯後,轟然大笑。
“沒錯,是他找死!”
“羅師兄寬宏大度,饒他性命,此人竟還敢偷襲……嗯,就是偷襲,死了也是活該!”
“師兄被迫殺人,實在太難了!”
高侯臉色鐵青,咬牙就要上前,被屍甲派築基一個眼神攔住。
他如今,已察覺到不對勁。
以秘術而戰,是有人告訴他,羅冠未入淩雲境,則是親眼所見。
所以,他才會相信了,這個傳信。
可如今看,事情顯然沒這麼簡單,世上哪有這種一開啟,就能連番大戰殺人,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這羅冠,古怪!
“兩位長老,三仙宗擺下十擂,以洗刷當年恥辱,我屍甲派已為此,損失兩名門下精英,接下來該看你們的了!”
血淵宗築基點頭,“單江,那就由你,向帝武天驕討教。”
“是,長老!”單江大步向前,站在擂台中間,“羅冠,你可敢與我一戰?”
這小子,有點東西!
眼看他連殺屍甲派丁賁、焦山,還敢這麼囂張,必有依仗。
羅冠眼神亮了,他如今隻擔心,仙宗高徒們都是之前貨色——越強,他越高興。否則,連逼他全力一戰都做不到,又何談陷入生死困境,激發自身潛力打破天地鎖?
“好!”
躍上擂台,羅冠一拳打出。
一聲巨響,單江站在原地不動,一步未退。
羅冠大笑,“終於有一個,能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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